达多纹丝未动,彻骨的冰冷瞬间袭击他的心脏。他感到这颗心脏像一只小动物,一只鸟或一只兔子般在胸中颤抖。他如此孤独。多年来,他并未像现在这样意识到自己无家可归。从前,即便在最深的禅定中,他仍是父亲的儿子,高贵的婆罗门,一个修行之人。如今,他只是苏醒的悉达多,再不是别的什么人。他深吸口气,打了个寒颤。没人像他这般孤独。贵族属于贵族,手艺人属于手艺人,他们说同样的话,容身一处,分享生活。婆罗门要同婆罗门在一起。苦行者要在沙门中立足。即便归隐山林的隐士也不是独自一人,他们也有同道人,有归属。乔文达已皈依佛门,万千僧人是他的弟兄,他们着同样的僧服,信共同的信仰,说相同的话。可是他,悉达多,他属于哪里?和谁分享生活?说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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