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

一生心血浆晶蕾，静守柔光结硕嫱。看透富丽不舞俏，淡泊素雅立篱旁”。  一一  《赞无花果》

刘英智摄影作品，下同。

无花果的甜，无花果的美。讲讲我和无花果的故事。

阿图什市是一个边境城市。人们常戏言，城市“大的很”，“甩一个苞谷馕可以从街南头滚到街北头” “满城响彻重金属”。“大的很”是我们的方言，苞谷馕是用玉米面烤制的饼子，以“硬”出名；至于“重金属”不是讲金属，不是形容西洋摇滚乐，是指铁匠打制马掌的叮当声。这里是柯尔克孜自治州的首府，骑马仍然是乡镇群众重要的交通方式。但论及无花果，许多地方难出其右。无花果是阿图什市最常见的瓜果，几乎家家户户栽种，盛产无花果果实，还由无花果带动了深加工产业，派生出果干、果脯、果酱和蜂蜜等一系列附属产品，不仅把“无花果之乡”的美名扬的远，还做得十分扎实。

我曾经的院子里就有两棵无花果树，别看树木枝繁叶茂，但它们还不是原生主杆，那是从砍伐后的大树桩上长出来的旁枝，可想栽种时间已经很长很长了。大家吃了这两棵树上的果子都说甜中有一股清香味，仿佛不是一个个果实而是一包包精心酿制的蜜饯。分析一下，老树传承了无花果古老基因，所含原始元素得以完整保留，应该是重要原因。一棵树每年会结五六十颗果子。看着无花果先是在树枝叉上滋出一个个小包子，慢慢变大，由嫩绿变浅又金黄，最后让一肚子糖汁挤破了肚皮，再送到每一个朋友的手上，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成就感。

无花果除了味道美妙外，还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据资料介绍，它的果实富含糖，蛋白质、氨基酸、维生素和矿物质元素。果实、叶片、枝干乃至全株均可入药。果实除了开胃，助消化之外，还能治腹泻，治咽喉痛。无花果的叶片，有暖身和防治神经痛与肿痛的效果，同时还具有润滑皮肤的美容作用。无花果树枝繁叶茂，树态优雅，具有较好的观赏价值。长满无花果的小城是美丽的，有无花果的日子是甜蜜的。这一点常常让我引为自豪。

无花果六七月份成熟，跟杏子前后脚一起上市，随后才是葡萄、苹果、梨和各种瓜果的天下。一年一度“吃”下来，纵然千般的甜蜜，但是最为难忘的还是让人爱屋及乌的无花果。吃无花果是有说道的。把果子摘下来放在手心里，要一边轻轻拍打，一边念叨“听话”、“听话”，把本来滚元滚元的果实拍成柿饼子一样，这时吃起来才会有滋味。

为什么？传说无花果是一个小精灵，一个小机灵鬼儿，趁天神打盹之机从天上溜到人间来偷闲。它怕上苍看到踪迹，所以不敢开花，在悄然结果后躲藏在果腹里睡大觉。只有把它叫醒了，又不能让它溜跑掉，无花果实才会甜美醇厚，大有“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的寓意。当然，这只是我知道的故事，并没有听说谁见到过那个小家伙，也没有查到有关文字记述的资料。我们当地人用无花果叶子像卷荷包一样将无花果包起来，拍一拍，直到蜜汁从里向外透出来再吃，这样不仅果实甜的均匀，且不使果汁沾手的做法相当普遍，也许这才是故事的起源。

当然，环肥燕瘦各有所爱，一些人对无花果一年四季不见花不能接受，对果实甜的醇腻也不待见，也是有的正常的。终究无花果是甜蜜的，也是平凡的，我之所以王婆卖瓜除了得其味外，也对它的特质有所认识，每当想到它就让人有“家"的感受。它以宽大的叶片遮挡风雨，以朴实的禀性悄然行事，无华却硕实，让人安稳与富足。朋友，你热爱无花果吗？欢迎你到阿图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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