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会议室里老板正在高谈阔论,突然我的手机亮了,是婆婆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心里一阵惶恐。婆婆一般在我上班时间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如果打电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儿子病了。
“小白又在发烧,要不要去医院?”婆婆在电话那头六神无主地问道。
“多少度,烧了多久了?”
“上午就开始了,喝了药没有退烧。”
我挂了婆婆的电话,告了假,匆匆忙忙地往家赶。这个六月才过半,已经是第二次生病了。
月初的时候也是这样发烧,在家持续了近一周,等我们把他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在恢复了,所以简单地开了药就回家,结果第二天确实在好转了。
这次区别于上次是这次是高烧,一上来就超过了39度,上次虽然持续了一周但是没有超过39度。先生说这必须送医院,如果持续高烧儿子会惊厥。于是又匆匆忙忙赶往医院。
一路上儿子无精打采,像只温顺的小猫,蜷缩在我的怀里。平时有多跳脱,此时就有多安静。
小白是最怕来医院的,并没有因为常来而习以为常,相反很害怕来这里。
发热门诊一直都是人满为患,大多都是家长带着孩子。疫情之前没有把发热门诊隔开,整个门诊区很大,倒没有现在这般拥挤,不知道是生病的孩子多了,还是地方小了的缘故。总之,就是人多,登记台的护士说话都不带抬头,一张张病情问询单死死拽着他们的目光。
挂了号,等到医生问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医生拿出压舌板,准备做初步的检查。压舌板是儿子最怕的医用工具之一,看到它就嚎哭了起来。真心夸一句今天的这位医生,经验老道,见儿子这抵触的样子,收起了压舌板,哄着儿子配合着他检查,儿子倒也是配合。以往的医生都是让我和先生把儿子手脚、头固定住,强制性用压舌板压下他的舌头,严重的时候儿子直接呕吐(他本来就有腺样体、扁桃体肥大症)。
医生开了检查单,核酸检查、指腹血化验和腹部彩超。这三项检查,前两项不用说,肯定会哭,并且是杀猪般的嚎叫。我想着腹部彩超,没有辐射又可以陪着应该是不会强烈排斥的。结果,我错了,让他躺下的那一刻,他便做好了反抗,整个过程我压着他,他在我身下哭的撕心裂肺。
检查总算结束,整个过程我都被小白哭的肝肠寸断。每一次生病,苦的是他,痛的是我。好在最后检查结果出来了,病情不算严重,腹部淋巴结发炎引发呼吸道感染。
手里拿着药从医院出来,心里稍微安定了几分,希望儿子快点好起来,少受一点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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