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乎上有评价梁文道是个非常会讲话的人,他的“只有晚上,只在街头,只读经典”的脱口秀《一千零一夜》也深得很多人的喜爱。《我执》谈及爱情婚姻、日常生活、疾病经历、信仰感悟、城市文化、文学艺术、历史记忆等个人生活体验和人生感受。读来清新自然,体贴入微,淡雅简约的叙述中给人意外的启迪。你所见到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想象;你以为是自己的,只不过是种偶然。握得越紧越是徒然。此之谓我执。
《我执》有完整的叙事。一个看来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的人,在核心的爱情与家庭范畴上遭遇无法扭转的挫败,他经历千回百转的等待与探问,在过程中检视自身历史与拷问内心,在绝望中忏悔,背负起自己的罪,然后走向宗教。梁文道做什么都这么有条不紊,总像一早便有计划了然于胸。而他每次都会告诉你,他是一边写一边想的,并无事先计划,甚至“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多”。如此说来,他如果不是拥有能将未来往他的方向扭转的意志力,就是拥有极强大的组织能力去言说事态和自我。
当时只道是寻常”这句话本身就把平常变成了异常,所有我们以为会成习惯的平凡人事皆是无常偶然的诡局。只有事后追忆,才明白那寻常是何等的殊异可贵。赐给我们寻常体验的人,是不可恨的。
灵感,只不过是上帝的道路在一瞬间呈现,随即又被掩埋在变幻不定的沙丘之中。我们写字,以跟随他的道路,终究只是自欺欺人的壮举。
他们总不明白,疾病是以陌生文字写在肉体上的铭刻。好些动人的疾病文学,像西西,或苏珊·桑塔格,对我而言,无非是面临生命最后光景时,对那巨大沉默领域的翻译(尽管她们宣称要还疾病一个本来面目)。
夜里我起床两次,复又睡去,所以同一场梦反复了三次。难道我以为这场梦的结局会因此改变吗?没有,即使是梦,也没有留给我一点机会。
被投掷于此世,一片虚无,人类遂开始探问存在的意义,却发现回应的只有沉默。更甚的是,我们甚至搞不清楚提问的方向,以及陈构问题的方法。于是一番挣扎得来的解答莫非皆是自己的想象。所谓人生在世的意义,其实都是假设。
我不嫉妒什么。在复杂多变,即起即灭的各种情绪之中,我唯一缺少,或者找不到其对应物的,就是嫉妒。不嫉妒是因为富足,很多人都会这么说。可是在我,却是因为贫乏,不曾拥有,不可拥有,因此也就没有嫉妒的基础与权利。
我对最后一句的理解是:不嫉妒是一种了解人生真相后的无奈,甚至是绝望。不知各位看了有什么不同的理解,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我们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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