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做完的手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也不知道,病房里没有能够判断时间的东西。
迷迷糊糊觉得需要搞清楚现状,就准备喊有人吗。
还没有来得及出声,就看见一张脸向躺着的我俯身下来,好像等了我很久。
吓我一跳,好像把酒吓醒了一样把麻醉药吓醒了。我说你是哪个?
他说他是薛定谔的狗。我有点诧异,因为只听说过薛定谔的猫。
仔细看好像的确是张狗脸,毛茸茸的,白花花中间夹杂了黑花花,眼睛翻白,像哈士奇。
又觉得像个熟人,想再看清楚些,这张脸忽然越来越小。
就想伸出手去,叉开两个指头,划动放大这张脸,好像这张脸存在于手机里。
他说我要走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他们说你喜欢做手术,就像有人喜欢做美容一样。我有点气,不晓得哪个在乱说,他们才一家人都喜欢做手术。
薛定谔的狗的脸越来越小,咋个划都划不大了。
他倒数第二句话是,忘了谁说的,历史是身着内裤上场的。
下雪了,最后他说,雪是好雪,人已经坏了。
我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但不妨碍我醒来。
醒来后想了想,最近一次麻醉是手臂断成七节,已经十多年了。麻醉前医生问我喝不喝酒,我说要喝,问我酒量大不大,我说一般,然后又有点后悔麻药打少了要痛醒。也许应该说还可以。
当然结果还是没痛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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