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林向北的帮忙，餐桌上的四菜一汤，熙熙忙乎了近两个小时。
“林向北，你没有我想象中的完美。”
“后悔了？”
“暂时没有。”
“以后也不准有，对我实在看不顺眼的地方，我尽量改。”
“为什么不是一定改。”
“我又不是圣人，很多事情都学不会，也做不到。”
“知道了。”
熙熙忙着吃饭，顺便给林向北夹菜，怎么过了个年，她胖了，林向北还是清瘦身材。
“熙熙，以后咱家的菜，能不能别这么过火，菜都没魂了。”
“只要你三个月不犯胃病，我就不这么浪费煤气。”
“你对我真好。”
“吃饭。”
“哦”
吃完饭，熙熙监督林向北洗完碗，尴尬的问题还是来了，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床。
熙熙东摸摸西蹭蹭，不敢直视林向北，不知道怎么开启这个话题，赶路一天，真的累了，熙熙一直在打哈欠。
“要洗澡吗？”
“嗯，好。”
熙熙太紧张，就这么稀里糊涂应答了，好像不进去洗一个，倒有点奇怪。
熙熙又开始了在浴室的磨蹭，眼皮已经在打架，脑袋昏昏欲睡，还剩下最后一丝意识思考今晚到底怎么睡。
“熙熙，我先睡了，新的枕头被子帮你放床上了。”
“好。“
熙熙把睡衣扣子系到最高一颗，脖子只露出半截，熙熙用冷水再冲一边脸上的红晕，拉开门，探情况。
正方形的双人沙发上蜷缩着一团被子，露出的头被旁边的落地台灯打亮。
熙熙凑近，背靠着茶几，蹲在地毯上，看着黄晕里的林向北，鼻子在脸上印下侧影，好像感知到有气息靠近，鼻子皱起在确认，是熟悉的味道，没危险，没叫醒主人的神经。
熙熙回头看到从阳台射进来的月光，明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走进卧室，吱呀，熙熙和那个男人只有一墙之隔，钻进铺好的被子，有阳光的那种晒透的干燥火气。这男人是不是早就打算好让她留宿，让被子享受今天正午的热度，晚上让她睡个好觉。
一夜好眠，熙熙一睁眼，先回神，哦，这是林向北的家。
摸到床边的手机，已经八点多了。
熙熙贴着门板，外面好像没有声音，也许林向北已经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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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熙大摇大摆走进卫生间洗漱，再出来才发现餐桌上放着包子油条，玄关的鞋架上有林向北经常穿的皮鞋。
“人呢。”
“醒了。”林向北从阳台钻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很厚的医学书，穿着一身加绒的亚麻灰的家居套装。
熙熙再看看自己，浅蓝色连体法兰绒睡衣松垮地挂在身上，头发被一根皮筋随意绑着，散落的发丝在洗脸的时候被打湿。
雅正的书生正在凝望臃肿的宅女。
熙熙知道自己已经在林向北面前没什么形象可言，但女人也是要面子的。
熙熙冲回卧室，好一顿折腾，坐在餐桌边和林向北共进早餐的时候，略施粉黛，穿着行李箱里最贵的毛衣，塑身的牛仔裤，里面一定不能穿秋裤。
熙熙小口吞咽手里的包子，小米粥用勺子喝。
林向北身体突然前倾，越过餐桌，嘴唇在熙熙的额头停留。
“早安。”
“不早了。”
“你很会破坏气氛。”
“你应该早点习惯。”
熙熙故意打扰这份肉麻，大早上的会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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