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一年的春天，我初识李小萌。那年我十一，她十五。第一印象，惊为天人。
鬼使神差的再次相遇，我已经年近不惑，但李小萌看起来仍然是当年的模样，要不是笑起来眼角的鱼尾纹，我怎么都不会把她跟中年妇女联系起来。
北方的女子，没有江南的小家碧玉，但却多了几分款款大方。那份洒脱和率性，跟容颜一样保留下来，她从随身包里抽出烟盒，熟练的抽出一支，眼角上挑的看了一眼对面的我，一晃神，我反应过来是让我点烟，
“我不抽烟，所以没火。”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还是这么文质彬彬，乖乖男吆。。”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对我有这么印象，可能是年长几岁的缘故，看着谁都是邻家小弟？坦白讲，不是很适应她对我的这个调调，想着该怎么跟她强调，我不是什么乖乖男，但酝酿很久，发现除了咧嘴一笑，说什么解释的话，都会印证她对我的评价。
“过的好吗？”
突然她有点深沉问道，搞得我有点小意外。
“怎么说呢，咋叫好，啥叫坏？”
“自己觉得呗！”
“那还行，没有大富，也没有穷困潦倒，
虽然世俗，但还没到庸俗的地步。。。，
。。。嗯，心也不老，见到小姑娘还忍不住多看几眼！”
“哈哈，还喜欢我这老太婆吗？”
她爽朗的大笑，笑得像花枝乱颤。
“我啥时候喜欢你？！”
一种心事被看穿的慌乱。
“我其实一直明白你的心思。”
她压根没理会我的辩解，自顾自的继续这个让我窘迫的话题。
“那一年，我也喜欢上一个男孩子，比起你们那几个还穿开裆裤的少年，他更多了几分沉稳和成熟。”
我迅速的在记忆里搜索，看是否有这样的人物形象，能与她的描述匹配，但皱着脑门努力半天，我断定，她说的这个人，我不认识。
“他跟你很像。”一个烟圈吐出，悠荡着飘到我的眼前，突然的一句，我心惊肉跳。
“什么意思？跟老子啥关系？长得像？还是性格？感情我的一厢情愿，在她那里就是个备胎？”内心的小对白还在继续，李小萌就给我的所有问好一个答案。
“敢爱不敢认！”
我好像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沉默，无语。
有时候我想，李小萌之所以这么多年在我心里，，魂牵梦萦，可能就是喜欢因为这种一针见血的直接。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