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好冷。
他紧了紧衣扣,揉搓着已经冻的僵硬的双手,沉默着,却依旧拿起了那冰冷的钢尺。
一切静默着,手指舞动,五线谱上很快便布满了音符。
结束后,他缩了缩双手,将桌子上的五线谱拿起,对着窗户仔细端详了一番,放入一个信封,拿出胶水沾好。
他静静推开门,踏着雪走出。
二
这已是第八次了
他的桌面上,还摆放着前七次的退稿,及被他用双手狠狠撕成两半的回信
“这音乐真的很普通。如果您实在拿不出好的音乐的话,我们恐怕要追回定金。”
他站在邮筒前,左手从衣兜里掏了两下,两指夹出来一枚邮票,贴了信封上去,手一松,整个信便入了邮筒
他缓步回去了,背影很长……
雪还在下……
三
夜。
他坐在桌前,双眼布满血丝。
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有八个信封了。
他没说话。从书架上扯下一本书,翻开几页,从书内拎出几张钞票,打开一个信封,将钞票放了进去。
胶水沾上,他左手又掏了掏兜。
无果,他伸手又扯下一本书,撕下扉页,仔细的抠下来一张贴在扉页的邮票。
他出门了。
四
桌前。
还是一张空白的谱。
他望着谱子,发着呆。
那本书还翻着,扉页被撕在一边。
被撕成两半的回信已经在垃圾桶里了。
他望着谱子。
谱子望着他。
风在吹……
五
警察拉起了隔离带
大家从被撞开的门内看去
他趴在桌子上,手中还捏着笔和他的钢尺。
谱子在地上,完成了。
“他…死了。”一个警察严肃地说道。
……
音乐会,狂欢。
一曲终了,大家沉醉其中,久久无法忘怀。
“这曲子太棒了!已经可以被载入史册了!谁写的?”
“死了?”
没人听得见,因为音乐的声音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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