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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情史》(12)

《西域情史》(12)

作者: 经济的草根 | 来源:发表于2018-10-05 14:53 被阅读16次

加布安葬了央金,心中的伤痛无以复加,想起可恨的索朗,加布叫来御林军总督统让把索朗抓起来,督统回报说索朗已经很多天没有来王城了,城门统领已经奉王命换人了。加布不甘心,又叫太子府管家去丞相府打听索朗行踪,才知索朗已经逃遁,不知所踪。无奈之下,加布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

这更让加布的伤痛无从排解,白天,因为有嗷嗷待哺的儿子小嘉措布,加布还能因为忙碌而暂时忘记对央金的思念,但到夜晚,小嘉措布和奶娘睡了,房间里只剩加布一人时,望着天边一轮明月,加布总能想起以前央金和他在一起时的情景,这种思念象无尽的海水漫过加布的头顶,把加布整个人都淹没了,让加布无法入睡,经常在夜晚,加布一个人在太阳城中四处游荡,去修真阁的小院,坐在池塘边,加布似乎能听到央金咯咯的笑声,去八角街的老宅,坐在那棵高大的银杏树下,似乎央金还依靠着他眯着眼睛仰望天空。如此一月下来,以往高大英俊的加布变得黝黑清瘦,姐姐索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加布。这天,索娜看到家中佛龛中的释迦牟尼佛坐像,突然想起了加布最好的朋友央仓,就去了大相寺找到央仓,告知了加布的近况,希望央仓能够去看看加布。

央仓自此央金嫁给了加布,就很少再见加布,只在大相寺研修佛法,过着晨钟暮鼓的僧侣生活,但央金离世的消息传来,央仓还是感觉胸中一阵阵揪心地疼痛。正式剃度为僧后,央仓第一次病倒了,没有去佛堂做早晚的功课,贡布长老听说后让央仓反复诵读《莲华真经》,央仓才依靠着《莲华真经》的奇效,逐渐恢复了正常。现在央金走了,留下和他一样深爱着央金的加布,央仓能够理解加布目前的心情,虽然他已经脱离了世俗凡尘,但他仍然把加布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央仓答应了索娜的请求,去太子府看望了加布。

央仓的来访让加布多少有些意外,央仓在央金出嫁之前在大相寺出家为僧,连他和央金的婚礼都没来参加,只是托德吉送来了自己的小青马,那匹神骏的千里马,算是了却了他们之间的约定。虽然当时加布对央仓不来参加他的婚礼有些遗憾,但想到央仓已经是出家的僧人,按出家人的规矩不涉足俗务,加布就没有深究其中的原因。对于央仓的突然出家,央金却一直耿耿于怀,偶尔加布会听到央金的叹息,加布只知道德吉一直喜欢央仓,因此加布一直以为央金是为妹妹德吉惋惜,也没有去探究其中的原因。

今天,央仓作为老朋友特意来看他,加布象过去一样邀央仓一起喝茶晒太阳聊天,这才知道央仓和央金还有德吉的真正关系,现在两个都深爱着央金的男人第一次真正了解了对方,在央金走后,两人真正视对方为兄弟,为亲人,加布和央仓抱头一起痛哭了一场,临走时,央仓留下了《莲华真经》,借给加布,说这是大相寺密不外传的镇寺宝书,只有住持长老和他的传人才能看到,这《莲华真经》神奇异常,可以帮助加布脱离苦痛,得内心喜乐,且能增长脑力,嘱咐加布尽快背过,且不要把《莲华真经》示人,否则他无法向贡布长老交待,最后约定下次来看望加布时,央仓再拿回《莲华真经》。

央仓走后,加布一个人关在房间里,拿出据央仓所说神奇异常的《莲华真经》开始默诵,读着读着,奇迹出现了,当加布读完一遍《莲华真经》,就感觉内心出奇的宁静,不再有象大海一样无边无际的思念和哀伤,仿佛经过一夜沉睡刚才醒来,神清气爽。渐渐地,加布也依靠着《莲华真经》的奇效,走出了伤痛,恢复了正常。此后,央仓开始经常应邀到太子府和加布一起喝茶聊天,偶尔加布也会到大相寺看望央仓,两人又象过去在大相寺外院时那样亲密无间。加布从失去央金的伤痛中走出,因为《莲华真经》的缘故,加布开始向央仓讨教佛法,研习坐禅,也因为央仓告诉了加布虹化转世的神奇,加布也开始埋首炼丹,提升脑力,希望也能达到脑力的满境。

时间飞逝,除了帮助德吉照顾儿子小嘉措布,加布心无旁骛地一心向佛了,对于朝廷政务,加布很少主动参与,这让藏王赞普很有点不满,让索娜想想办法,索娜也是无奈,只好对父王说加布一心向佛也没有什么不好,起码央金走后,加布精神上有了寄托,只要不去出家为僧,暂时先由着加布去吧,藏王赞普听女儿索娜如此说,也就听从了索娜的建议,不再要求加布参与朝中政务,由着加布参禅炼丹了。

加布对俗务的漠不关心可苦了回了娘家的萨萨,起初,萨萨只是打算暂时回娘家躲躲,想着自己怀着加布的孩子,加布也不能把她怎么样,等央金的事情过去,为了孩子,加布也会接她回家的,萨萨就这样呆在娘家,等着加布消气了来接她。可是时间飞逝,萨萨的肚子越来越大,预产期临近了,萨萨始终没有加布来接她回家的消息,萨萨坐不住了,派那个贴身侍女偷偷回了一趟太子府,向太子府管家打听丈夫加布的情况,侍女回报说央金的儿子小嘉措布已经送出王城让央金的妹妹德吉抚养,加布平时除了去八角街看孩子,就是去大相寺朝佛参禅,或者在家炼丹,没有提起过太子妃萨萨的事情。

听到了侍女的禀报,萨萨此时才开始真的有点后悔自己当初的鲁莽,央金在时,加布对她还是不错的,现在央金不在了,加布连想都不想她了,连他们的孩子都不要了,没有了央金,加布一点都不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悲痛绝望的加布开始朝佛参禅了,万一加布出家当喇嘛了,她萨萨还能是太子妃吗,她萨萨的孩子还能是王子吗?萨萨开始憎恨哥哥索朗了,都是这个整天不务正业的哥哥害了她,现在她萨萨有家难回。萨萨现在从心里还不愿失去丈夫加布,她要回家,她要向加布道歉,不管加布怎么骂她,她都准备忍受了,只要加布还认她萨萨和他们的孩子。萨萨叫来了那个贴身侍女,让她准备一下,马上回太子府。丞相夫人知道了,急忙和巴桑丞相来看女儿,丞相夫人说道,

“萨萨,你别傻了,现在自己灰溜溜地回去,以后加布还不知道怎么对你呢,你就在娘家生下孩子,我就不相信加布不来接你,他大藏王不要孙子了。”

“母亲,我让人去太子府打听了,央金死后,加布开始朝佛参禅了,万一加布出家当喇嘛了,我还有丈夫吗?我还能是太子妃吗?我的孩子还能是王子吗?我现在不回去,什么都没有了。”

“加布开始朝佛参禅的事,我也听说了,还是让萨萨回太子府吧。”

巴桑丞相无奈地劝着夫人。这样,萨萨在出走4个月后,挺着将要生产的肚子自己悄无声息地回了太子府。

萨萨回到太子府时,加布正在专心地炼丹,等加布从炼丹房出来,管家笑呵呵地来报太子妃回家了。萨萨让管家告诉加布,她等加布一起吃晚饭,加布点了下头,告诉管家去准备晚饭,自己先去了饭厅。等到管家叫人端来了饭菜,萨萨也跟着管家进了饭厅,加布挥手让左右都退下,然后平静地和萨萨吃完了饭,等萨萨放下饭碗,加布看了看大着肚子的萨萨说道,

“萨萨,你应该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先娶你,而不是央金,感谢你过门后同意我娶央金进门,我们也算一场夫妻,现在央金走了,我和你的夫妻缘分就到头了,你愿意回来,你就继续做你的太子妃,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了,我不想见你。”

说完,加布站起来就要走,萨萨伸手一把抓住加布,恳求道,

“加布,我已经知道错了,难道你真的不能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原谅我吗?”

“你现在知道错了,可央金能活回来吗?我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早就休了你,今天是我们最后一次一起吃饭,以后我不想见你。”

加布挥手甩脱了萨萨,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萨萨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饭厅里。没过多久,萨萨在太子府生下了一个男孩,加布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只让管家报知藏王和王后,并请藏王为孩子取个名字,自己又去炼丹房炼丹了。

藏王赞普和王后听说萨萨生了个男孩,他们又有了一个王孙,还是很高兴的,让人把王孙抱进了王宫,看着王孙粉红娇嫩的小脸,王后怜爱不已,催着藏王给孩子取个好听的名字,藏王围着孩子转了几圈,停下脚步,对王后说,

“我看就叫格勒吧,吉祥美妙的意思,愿我王孙给我们王族带来吉祥繁荣。”

“格勒,好,这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吉祥美妙的王孙。”

自此,萨萨的孩子就叫了格勒,这格勒渐渐长大,日后并没有象其祖父希望的给王族带来吉祥和繁荣,这是后话了。

巴桑丞相自从儿子索朗闯祸,自己向藏王赞普求情后,逐渐感到藏王赞普对自己日渐冷落,女儿萨萨虽然生下王子格勒,但并不被太子加布宠爱,反倒是央金的儿子小嘉措布受到各方面的尽心照顾,连央金的妹妹德吉也因为太子加布的支持,逐渐垄断了太阳城的马市,成为太阳城最大的马商,巴桑丞相偶尔身体不适没有去上朝,藏王赞普也从不过问,好像如今的朝廷有他没他都行,这一切都让巴桑丞相感到心灰意冷,逐渐萌生了离朝退隐的意思。

一日朝会散去,藏王赞普心情很好,对巴桑丞相说王孙格勒和萨萨进宫来了,问巴桑有没有空闲,要不要去看看王孙,然后一起吃个饭聊聊家事。巴桑受宠若惊,急忙说自己没有什么事,就跟着藏王赞普进了后宫,一起看过王孙格勒后,藏王赞普命人准备了家宴,和王后一起招待巴桑和萨萨,酒至半酣,巴桑故意试探地说,

“老臣已历经三朝,蒙藏王厚爱,授老臣以太师高位兼领丞相,然老臣年事渐高,恐力不从心了。”

“既然老丞相这么说,本王今天就准了老丞相退隐山林,颐养天年如何?”

巴桑万万没有想到,他只是在家宴上随便的一说,又不是在朝廷上正式的奏请,总想着藏王赞普会客气一下,说些丞相德高望重,朝廷不能缺少等等类似的挽留的话,但藏王赞普一句客气话都没有说,直接准他巴桑退隐了。宴席散后,巴桑从王宫回到丞相府,唉声叹气,一脸的不高兴,丞相夫人见状,忙问,

“老爷,你怎么不高兴,是不是病了,哪里不舒服?我找御医来帮你看看吧。”

巴桑见夫人询问,只好将宴席上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夫人,丞相夫人一听,顿时火起,骂道,

“这藏王赞普也太不地道了,你帮着他挤掉了朗噶,扶他登上大藏王位,他赞普当上藏王还没有多久,就要把你踢开了,不行,你偏不退隐,看他如何。”

“你真是妇人之见,赞普既然已经把话说明了,我今日退隐还能保住体面,若是此时我坚持不退,到我真的不得不退隐的时候,恐怕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这么说老爷真的要退隐了?”

“是啊,明天早朝,我就提交奏章,正式向藏王赞普提出退隐,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回封地养老吧。”

“我们回了封地,萨萨一个人留在王城,没有个照应,怎么好呢?”

“萨萨已经为藏王生下了王孙格勒,我看藏王和王后甚是宠爱,应该不会有事,萨萨只要好生养大格勒,不要再生事端,以后若是格勒能够当上大藏王,萨萨贵为母后,那才是富贵至极啊。”

巴桑夫妇一夜计议,安排好家事,第二天早朝,巴桑正式提出退隐,藏王赞普也未挽留,只是说巴桑丞相辅国有功,赏赐了很多财物,批准巴桑退隐了。

能够不起波澜地劝退老丞相巴桑,藏王赞普开始着手改变朝廷格局,逐步清除朗噶和巴桑的残余势力,凝聚权力,重新构架完全忠于自己的朝廷班底,其中关键的职位安排就是丞相,丞相一职总揽全局,沟通上下,不但要有人望能够服众,还要为藏王赞普所信任,目前朝中能被藏王赞普完全信任的只有四人,武安王仁增,定国侯仁次,定国夫人索娜,太子加布。这四人,武安王仁增和定国侯仁次均为武将出身,行军打仗都是行家里手,但是运筹庙堂,统辖百官,掌管人事,以二人的火爆脾气是绝难胜任的,按理说最合适的是太子加布,加布是自己的儿子,未来的储君,朝中地位举足轻重,再者加布文武兼备,只要肯用心理事足堪大任,但自从央金死后,加布无心朝政,一心向佛炼丹,现在把加布强拉到丞相位置上,加布不理事,还不和没有丞相一样,如此剩下的只有女儿索娜,索娜之才担任丞相绰绰有余,平时也为藏王赞普所倚重,大事小事都要找索娜商量后,藏王赞普才会放心去做,可惜索娜一介女流,朝堂之上全是男人,要想服众也有困难。思来想去,藏王赞普决定不再设置丞相一职,以辅政内阁代替,把武安王仁增,定国侯仁次,定国夫人索娜,太子加布都网罗进来,以太子加布领衔为首辅,其余三人均为次辅,这样加布就是不想理事,有索娜在,国事也不会有差。如此盘算好,藏王赞普在丞相巴桑正式退隐后,宣布废除丞相一职,设立辅政内阁,自此,赞普王朝竞是焕然一新,大藏王国更是蒸蒸日上了。

辅政内阁成立之初,在格局上就决定了真正管事的人其实是索娜,加布一心向佛炼丹,虽是首辅,却不管事,仁增和仁次父子知道索娜的能耐,又是自家人,自然是言听计从,如此索娜基本掌管了内阁,帮着父王处理日常大小事务。

在索娜看来,目前最重要的就是稳定王权,消除一切可能威胁到王权的政敌,那怕只是潜在的敌人。因为加布的关系,索娜去过几次大相寺找央仓,每次去,索娜都很留意朗噶,现在的神秀喇嘛,从表面上看,朗噶现在过着平静的僧侣生活,与世无争,但经过索娜的多次观察和了解,发现这个神秀喇嘛在大相寺外院的声誉日隆,在外院学子中的口碑非常好,许多学子都愿意向神秀喇嘛讨教。索娜从中感到了一个阴谋正在酝酿,在旁人眼中,神秀喇嘛的言谈举止很正常,但索娜却觉得有疑问,试想一个刚遭到人生重大打击的人既然已经心灰意冷,出家为僧,理应晨钟暮鼓,一心向佛,有必要去和世俗的学子拉关系吗?现在神秀喇嘛对佛祖的虔诚还比不上加布,这样看来这神秀喇嘛心还未死意还未冷,一个不死心的即往的武定王朗噶拉拢大相寺外院的学子,其意图就很明显了,大相寺外院的学子未来都有可能是大藏王朝的官员,朗噶拉拢学子不就是在培植未来复辟的势力吗?在大藏王的眼皮底下还想捣鬼,索娜哪里会容忍。索娜把朗噶在大相寺的情况及自己的想法告知父王后,藏王赞普当即大怒,欲立即灭了朗噶,索娜却阻止说,

“父王不可,武定王朗噶出家为僧是爷爷亲口应允的,并且爷爷当时已经声明从此以后朝中诸事与朗噶再无关系,世上已无武定王朗噶,只有大相寺神秀,任何人不得再去打扰。既然有了爷爷的特赦,父王如今又以什么名义去大相寺治一个喇嘛的罪呢?”

“那也不能任由那朗噶进行复辟活动吧。”

“当然不能,既然大相寺外院是为大藏王国培养朝廷官员的,那为什么朝廷不可以自己培养自己的官员呢?”

“你是说甩开大相寺,朝廷自己建国学馆培养官员吗?建一个国学馆可是需要很多钱财的。”

“也不用重新建个国学馆,就直接把大相寺外院收归国有,以后改大相寺外院为国学馆,朝廷专门派官员管理。”

“大相寺能愿意吗?那可是大相寺的财源啊。”

“朝廷给予补偿,每年给予固定数量的供奉,大相寺没有理由不同意。”

“这不还是要很大一笔钱财吗?”

“我大致核算了一下,每年王宫不定期地给予大相寺的供奉一点不少,以后改为定期供奉,也多不了很多,大相寺方面因为有了可以预期的稳定的财货收人,也可以量入为出地安排大相寺的事物,这是个双赢的办法,父王,你看如何?”

“以后王宫除了固定的供奉,没有特殊情况不再给予大相寺额外的供奉,大相寺外院收归国有,他朗噶就没有理由再在外院逗留,也就没有了复辟的根基,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

得到藏王赞普的首肯,索娜又与辅政内阁的其他三人通气后,一面着手国学馆的筹备工作,一面让加布先去找大相寺住持贡布长老通报大藏王的决定,未出一月,诸事齐备,就差贡布长老的答复了。

接到了加布带来的大藏王的王命,贡布长老很是无奈,但加布说大藏王不是无偿地没收大相寺外院,而是每年给予大相寺固定数量的供奉,保证大相寺众僧的衣食住行,贡布长老这才恢复了以往惯常的慈祥的笑容,吩咐小喇嘛煮茶奉上,对加布说道,

“太子殿下,你也是知道外院是大相寺最重要的收入来源,如今藏王要收归国有,就断了大相寺的一个进项,大相寺僧众数百,都要吃喝,我这住持也是难做啊。”

加布听到贡布长老诉苦,放下茶碗,安慰道,

“外院收归国有,也只是改为国学馆,不作他用,不会打扰大相寺众僧的清静,至于补偿多少总不会亏了大相寺,一定会保证僧众的衣食,以后国库充盈了,藏王一定还会有额外的供奉,这一点,贡布长老尽可放心。”

贡布长老有了太子加布的保证,这才答应加布移交大相寺外院。加布走后,贡布长老召集大相寺各级管事商议移交外院事宜,管事们听说藏王把外院收归国有后会给予大相寺固定数量的财货保证僧众的日常生活,也就没有什么异议,如此贡布长老顺利地安排了外院移交的手续,最后,贡布长老又道,

“外院移交给了国府,那神秀就不能再呆在外院了,诸位管事看如何安排神秀喇嘛?”

“神秀自入大相寺以来安稳度日,与寺内僧众和睦相处,没有发生过什么违反寺规戒律的事情,住持长老可以正式为神秀授比丘戒,入我大相寺内院继续修习佛法。”

“诸位管事既然众口一词地替神秀说情,本住持今日就同意正式给神秀授比丘戒,入我内院。”

会商过后,有执事僧带神秀去外院启文殿测试慧根,没过多久,执事僧来报,神秀慧根是五色。贡布长老疑惑,这年头哪有这么多五色慧根,急召大相寺中几个年长管事一同去启文殿为神秀复测,在众目睽睽之下,神秀慧根确实显示五色,当时在场的几个年长管事均是笑逐颜开,一起恭贺神秀,并要求住持长老收神秀为徒,只有贡布长老沉着脸,没有说什么,因为按照大相寺以往的惯例,凡五色慧根的喇嘛都有参加活佛甄选的资格,一般都会被住持长老收为内弟子,用心教诲,如果将来被认定为活佛,则是下一任住持长老,所以贡布长老只得点头同意收神秀为徒。经过近半年的适应性僧侣生活,朗噶正式接受剃度受戒成为贡布长老的内弟子,同时大相寺外院也被大藏王收归国有,改名为大藏国学馆。

神秀慧根鉴定为五色,最为他高兴的是他的好朋友丹院老管事丹巴。这天,神秀喇嘛又弄来了一些好吃的来到丹院和老管事丹巴分享,二人边吃边聊,丹巴说起了在大相寺拥有五色慧根的好处,

“按照大相寺以往的惯例,凡五色慧根的喇嘛都有参加活佛甄选的资格,如果将来被认定为活佛,则是下一任住持长老。你被鉴定为五色慧根,大相寺的那些老家伙是不是都来恭贺巴结你了。”

“我说这两天,大相寺的各级管事见我比以往客气多了,我还以为是因为我正式剃度成为了大相寺的一员,是自家人了,管事们对我的态度才改变的,原来大相寺还有这样的寺规啊,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呢,谢谢你今天告诉我。”

“我们两个是好朋友,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贡布长老是不是收你为内弟子了?”

“是啊,不过,贡布长老还有一个内弟子,如果按照入门的先后次序,我还得叫他师兄呢。”

“我知道,是那个叫央仓的年轻人吧,他的道行可是不得了,你叫他一声师兄也不亏。”

“那么年轻,能有多深的道行呢?我是不信,我听说这央仓也是今年才拜入贡布长老门下的,比我入门也没有早很久。”

“别的,我不敢说,我是这丹院管事,只知道央仓的炼丹水平是目前大相寺,甚至在整个太阳城,都是最好的。”

“怎么个好法,难道央仓炼出了极品丹?”

“一般的极品丹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要是五色慧根的人都有可能炼出来,央仓和你一样是五色慧根,炼出这一般的极品丹自然不在话下,他炼出来的是极品丹中的极品,那是宝贝啊,我在丹院快50年了,也才见过2次这样的宝贝。”

“怎么极品丹还分等级吗?”

“你不知道吗?”

“我以前虽然贵为武定王,但也只见过你说的一般的极品丹,以为极品丹就已经是最好的丹药了,哪里会知道极品丹还分等级呢?你快和我说道说道。”

“连你这个王爷也不知道其中奥妙,那我就好好地和你说叨说叨。”

于是,那丹院老管事丹巴就把极品丹的分级功效以及它们之间的差别详细地告诉了神秀,最后,说到兴奋处,丹巴竟然拿出了那枚央仓给他的宝贝极品养神丹给神秀欣赏,并告诉神秀说这就是央仓合成的上等极品丹,一共只有三枚,他和贡布,还有央仓各收藏了一枚。神秀看着那枚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墨绿色丹药,眼睛都直了,感叹之际,问丹巴道,

“你说一般的极品丹,只要是五色慧根的人都有可能炼出来,那我也能炼出来吗?”

“这是当然,你若想修习炼丹,我来指导你,不出半年,必让你也炼成极品丹,以后你若和央仓一样炼出宝贝极品丹来,记得送我一枚就是。”

“这是自然,明天起,我就来你这里学习炼丹。”

自此,神秀真的每天在佛堂做完功课后就来丹院修习炼丹,在丹院老管事的指导下,神秀的炼丹水平提高很快,神秀与丹巴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几乎到了无话不说的境地。

一天,象往常一样,神秀来丹院修习炼丹,因为和丹院老管事丹巴关系好,神秀无意中说起自己近几天炼丹完后总是感觉头昏脑胀,炼丹的进度也大不如前了。丹巴听说,当即笑着安慰神秀道,

“你是已经炼到高等级丹药,脑力不足了,才会感觉头昏脑胀的,如果你硬撑着炼丹,严重时会晕厥的,我看你现在还是停止炼高等级丹药,转修其他增长脑力的法门,等脑力充足了,再来炼丹吧。”

“这么说,脑力不足,就炼不出极品丹吗?没有其他办法吗?”

“是啊,没有其他办法,脑力不足是不可能炼出极品丹的,以前,你那师兄央仓硬撑着炼丹就晕厥过。”

“原来是这样啊,那央仓后来怎么增长脑力,炼出极品丹的呢?”

“后来,我知道央仓修习坐禅来增长脑力,但这种方法很慢,也不知道贡布长老传授了央仓什么法门,央仓的脑力增长神速,估计现在已经达到满境了。”

“你是说贡布长老传授了央仓大相寺的秘法,才使央仓短时间内把脑力提升到了满境。”

“从央仓脑力的增长速度来看,我估计是这样的。”

“那你知道大相寺的秘法是什么吗?”

“这是大相寺的秘密,我一个小小的丹院管事哪里会知道,不过,以前,我从老住持那里听到过大相寺有一本镇寺宝书,好像叫《莲华真经》,不知道是不是贡布长老传授央仓的那种秘法。”

“你说的那本《莲华真经》,大相寺里除了贡布长老,你知道谁还能看到?”

“那本《莲华真经》既然是镇寺宝书,当然只有住持长老和他的内弟子可以看到了,神秀,你不也是贡布长老的内弟子吗,你也有机会看到那本奇书的,到时候,你拿来也让我看看啊。”

这天,神秀没有再炼丹,心情很不好地回大相寺内院了。第二天,神秀找到了贡布长老,问贡布长老有什么迅速增长脑力的法门可以教他,贡布长老看了看神秀,说,

“你只安心修习佛法就好了,你已经年过半百,提升脑力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如果你确实愿意吃苦来提升脑力,我可以教你本门坐禅之法。”

“神秀既然已经拜入住持长老门下,应该算是长老的内弟子,师傅愿意教弟子坐禅之法,弟子愿意跟师傅学习,不管我年龄大小,提升脑力总是有好处的。”

“既然你这么说,以后晚课后,你来方丈室和央仓一起学习坐禅吧。”

神秀听贡布长老如此安排也没有再说什么,自此,每天晚课后,就到方丈室和央仓一起坐禅。光阴飞逝,每天神秀都能看见央仓迅速入定功力不断增长,而自己因为杂念重生,始终无法入定,脑力也未见任何增长。又是一天早晨,看到央仓坐禅收工,神秀心里有些焦躁,见到贡布长老,说,

“我坐禅始终无法象师兄央仓一样入定,这么多天了,脑力未见任何增长,师傅可有什么其他增长脑力的法门教我。”

贡布长老听神秀如此询问,看了看央仓,一旁的央仓面无表情地保持着沉默,贡布长老转身冷冷地说道,

“坐禅要入定,需要屏除脑海中的杂念,达到内心平静,你可以先修佛法,坐禅而不参禅,入定是很困难的,为师哪有什么奇门妙法帮助你走捷径啊。”

神秀见贡布长老如此说话,没有再提出什么要求,后来也不去方丈室学习坐禅了,只在佛堂念经朝佛,贡布长老也未再去搭理神秀喇嘛,任他自便,在贡布长老的心里从来没有真的把神秀当作自己的内弟子,贡布长老只准备把衣钵传给央仓,也是因此,神秀开始怨恨贡布长老了。神秀不能克服脑海中的诸多杂念,坐禅根本无法入定,脑力没有什么增长,炼丹水平也停滞不前。这天,心情郁闷的神秀又来丹院找老管事丹巴聊天。看见神秀无精打采的样子,丹巴问道,

“我看最近你的脑力没有什么增长,难道贡布长老没有传授你大相寺的秘法?”

“可恨的贡布每天只让我学习坐禅,可我实在是无法克服脑海中的杂念,坐禅根本无法入定,脑力当然没有什么增长,我让贡布教我其他法门,贡布却说他没有什么奇门妙法。真是可气,明明是不想教我,我还把他当什么师傅啊。”

“贡布长老真的只教你坐禅?没有传授你《莲华真经》吗?”

“如果贡布传授了我《莲华真经》,我的脑力不会没有一点增长的,那贡布一心偏袒央仓,从来没有把我真的当过他的内弟子,真是可恨之极。”

丹巴听神秀说贡布没有想传授他《莲华真经》的意思,也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看来贡布长老真的是想把住持之位传给央仓啊,我看你是没有什么机会当上大相寺的住持了。”

“你是说我本来有机会当上大相寺的住持长老吗?”

“是啊,按照大相寺以往的惯例,凡拥有五色慧根的喇嘛都有参加活佛甄选的资格,你是五色慧根,当然有机会当上大相寺下一任的住持长老。”

“你知道现在大相寺中还有谁是五色慧根?”

“你以为五色慧根的人遍地都是啊,那是只有活佛或人中之龙才可能拥有的,目前大相寺中只有贡布长老、央仓和你才有五色慧根。”

“你是说目前大相寺中拥有五色慧根的人只有贡布长老、央仓和我吗?”

“是啊,就只有你们三个人,你在想什么呢?”

“就是说如果没有央仓,贡布长老只有传位给我了?”

“理论上是这个道理,但央仓明明就在大相寺啊。”

“你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你今天还真有些奇怪,怎么问起这种问题?”

“我奇不奇怪,等会儿和你说,你只说你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当然是啊。”

“那你愿不愿意帮我成为大相寺的下一任住持。”

“这个嘛,你当不上住持长老的,你别瞎想了。”

“我没有瞎想,只要你肯帮我,我一定能够当上大相寺的住持,那时,我一定升你为首座管事长老,并且传你《莲华真经》,如何?”

“首座长老嘛,我倒不稀罕,只是你真的会传我《莲华真经》吗?那是只有住持才能看的啊。”

“只要你帮我当上大相寺住持,我今天可以向佛祖立誓,一定传你《莲华真经》。”

“你真的向佛祖立誓传我《莲华真经》?”

神秀见丹巴犹豫不定,立即跪地咬破自己的中指,指天发誓,

“佛祖在上,我今天立誓,如果丹巴帮我当上大相寺住持,我必传丹巴《莲华真经》,如违背誓言,佛祖惩罚我死后下地狱,并且永远不能超生。”

丹巴见神秀立下毒誓,连忙扶起神秀,道,

“你说我怎么才能帮你呢?”

“其实很简单,你不记得你和我说过老住持外出云游避祸的事吗?你只要站出来说出央仓私藏极品丹的事,我想央仓也只能离开大相寺出去避祸吧,这样,贡布长老就只能把住持之位传给我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是我也私藏了极品丹啊,要是大藏王宫知道此事,我也罪责难逃啊。”

“我不是真的让你去到大藏王宫告发,我只去和贡布长老说我已经从你这里知道了他和央仓私藏极品丹的事,贡布长老询问你时,你就说和我聊天时曾经告诉过我这件事,证明我所说非虚就行,我倒要看看贡布长老怎么处理此事。”

“这样就行吗?”

“当然,我以前可是大藏国的武定王啊。”

神秀和丹巴的阴谋就此出笼了,下一步该到神秀喇嘛实施这个阴谋的时候了。

这神秀喇嘛吸取了以往的教训,生怕夜长梦多,丹巴中途变卦,与丹巴商量好后,直接就去方丈室找到了贡布长老。贡布长老喝过晚茶,准备去佛堂主持晚课,见神秀进来,让座后问神秀何事不去佛堂准备晚课来方丈室找他,此时,神秀喇嘛反倒不急了,坐下自己斟了茶,喝过一道热茶后,才开口说道,

“贡布,我知道你和央仓的一个秘密,今天来,想向你证实一下。”

贡布长老见神秀一反常态地说话,不禁有些厌恶地皱起了眉头,说道,

“神秀,你如果没有别的事去准备晚课吧,我和央仓没有什么秘密。”

“真的没有吗?前两天,我听丹院的丹巴管事说你和央仓私藏了央仓在丹院合成的上等极品养神丹,我知道大藏王法规定在丹院合成的6品以上的丹药,大相寺是无权拥有的,更何况是极其珍贵的上等极品丹呢,你看要不要我去大藏王宫揭发一下你和央仓的秘密啊。”

突然听到神秀说起了宝贝极品丹的事,贡布的脑袋有些昏,无力的靠坐在椅子上,过了很久,才开口说道,

“丹巴还跟你说了什么?他没有说他也私藏了一枚极品丹吗?”

“丹巴说了,他还拿出来给我看了,一枚晶莹剔透,温润如玉的墨绿色丹药,真是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啊。”

听到神秀见过丹巴手上的宝贝极品丹,贡布长老知道事情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了,反倒镇静了下来,坐直了身子,看着神秀问道,

“你不直接去大藏王宫揭发,而是先来告诉我,你有什么企图?”

看到贡布长老终于如预想的上套了,神秀拿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茶,才慢慢说道,

“我不想把你贡布怎么样,毕竟你是我师傅,我只想让你的那个好徒弟央仓离开大相寺,等你圆寂后把住持之位传给我,如果你能答应,我就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我不说,也不让丹巴再说,你看如何?”

“就这些吗?不会还有别的?”

“我都出家当喇嘛了,我还要别的干什么。”

“你这阴谋是丹巴想出来的吧,这个大相寺的叛徒。”

“还真不是,这个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只是因为你太偏心,不真的把我神秀当徒弟,我才想出了这个办法,你不用去怪丹巴,他只是无意地在和我聊天,炫耀他的宝贝时说出来的。”

“丹巴,这老糊涂,怎么管不住嘴巴呢,为了我大相寺的声誉,就照你说的办吧,但你神秀必须向佛祖立誓决不把这个秘密说出去,否则,我即使身败名裂也不会把住持之位传给你的。”

“你还真啰嗦,你把大相寺住持之位传给我,那大相寺就是我的大相寺,大相寺的声誉坏了,我还怎么当大相寺的住持,你不是多此一举吗?”

“不行,你今天不向佛祖立誓,我是不会把住持之位传给你的。”

贡布长老听神秀不愿立誓,满脸涨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神秀见贡布长老态度坚决,只好跪地发誓,

“佛祖在上,我神秀今天发誓,如果贡布长老把大相寺住持之位传给我,我绝不泄露任何关于贡布长老和央仓的秘密,如违背誓言,佛祖惩罚我死后下地狱,并且永远不能超生。”

贡布长老见神秀发了毒誓,这才无力地坐回了椅子,说道,

“你等我安排一下,过些日子,我就把大相寺住持之位传给你。”

“我不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说完,神秀看也不看贡布,起身出了方丈室,到佛堂做晚课去了。神秀走后,贡布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回味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让人叫来了丹院管事丹巴质询,丹巴承认是自己无意间向神秀喇嘛泄露了他们三人私藏极品丹的事,很是后悔,不停地向贡布长老道歉。贡布长老核实了神秀所说的情况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丹巴走了。当晚,央仓做完晚课,象平常一样来到方丈室修习坐禅,进门看见师傅垂头丧气地坐着,急忙重新煮了茶,斟满茶碗,给贡布端来。贡布接过茶碗,喝了一口热茶,示意央仓坐下,然后慢慢说道,

“神秀从丹巴处知道了我们三人私藏极品丹的事,扬言要去大藏王宫告发,为了大相寺的声誉,我答应把住持之位传给他,作为交换,神秀已经立誓不说出这个秘密。嗨,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央仓听了贡布长老的话,不禁也是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

“那神秀喇嘛以前是大藏国的武定王,为了避祸才来大相寺出家,此非善类,大相寺交到神秀手中是祸非福啊。”

“我也知道,但如果神秀真的去大藏王宫告发,大相寺的百年声誉不就毁在我贡布手中了吗,无论如何也是不行的,我把住持之位传给神秀,大相寺就是他神秀的大相寺,他断不会有意毁了大相寺的声誉,将来如何,就要靠你了,现在我只能这样了。央仓,你也不能再在大相寺呆了。”

“师傅,我不在大相寺呆,我还能去哪里啊?”

“师傅已经为你想好了,你现在的脑力已经基本达到了满境,只要以后不断坐禅打实基础,就达到了我师兄的境界了,如有合适的机缘,就可以虹化升仙了,你即使仍在大相寺修行,为师也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今天,为师指点你一个好去处。”

贡布长老说着交给央仓一封信,央仓接过信后,贡布长老继续说,

“祖师莲花生大士有两大高徒,祖师仙去时分别交给两个徒弟每人一本奇书,一本就是我大相寺的《莲华真经》,最初叫《莲华内经》,用以增长脑力,修得满境可以虹化升仙,为师已经传给你了,另一本叫《莲华外经》,用以增长体力,修得满境则武功可以天下独步,这本《莲华外经》现在中土大理国,为师指点你去的地方就是这大理国的妙峰寺,我有一个师弟,名叫松赞,在妙峰寺做丹院的管事,你拿着我的信去投奔他,他自会照看你,如果你有机缘一定要去学习那本《莲华外经》,你的体力也达到满境时就修成了祖师莲花生大士的意动神功,据我师父告诉我说那意动神功,不用虹化消了身躯,单凭意念就可以在时空中穿行,神游天下。”

一旁的央仓听到此处不禁热血沸腾,插嘴问道,

“师傅可知祖师莲花生大士后有几人修成这意动神功?”

“据为师所知这意动神功自祖师莲花生大士后再无任何一人修成,现在听起来更象是一个神话,我想一个原因是因为二本奇书分置二地,另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即使有机缘接触到这二本奇书,如果慧根不是五色也是枉然。而现在的你是有可能同时接触二本奇书的唯一的慧根五色的人,因此,到了妙峰寺,你一定要找机会学习《莲华外经》,这样,你的成就将超过历代大相寺的任何一位住持长老,将来拯救危难中的大相寺才有可能啊。”

说到此处,贡布长老不禁老泪纵横,师徒二人一阵唏嘘过后,央仓问道,

“我离开大相寺去了大理国,师傅将来如何打算?”

“靠着你给我的二枚极品养神丹,我已经把脑力修到满境,把你带入佛门,算是我等到的那个特殊机缘,你走后,我也将虹化升仙,离开大相寺了,将来,你若修成意动神功,你我师徒还有可能在另一个时空中相见。”

说到此处,贡布长老又露出了他那慈祥的笑容,转过身又拿出一个包裹交给央仓,交待道,

“包裹里面是我师兄老住持的转经筒,转经筒上镶嵌的白色石头其实是释迦牟尼佛的指骨舍利,你身上佩戴的那颗白色石头也是,是祖师莲花生大士从佛国带来的,据说只有三枚,二枚分别赠与了二位高徒,一枚在大理国的妙峰寺,另一枚就在我大相寺,大相寺的这枚佛骨舍利被我师傅镶嵌在了转经筒上,这佛骨舍利有一神奇处就是相互之间能够互相感应,尤其在明月当空之夜,范围可达百余里,我想师兄就是靠着佛骨舍利的这个特性才找到了千里之外的你,完成了他的特殊机缘,这个转经筒也算是大相寺的镇寺之宝,今天师傅就传给你了,你要好好珍藏。”

听到师傅说起自己身上的白色石头,央仓不禁睁大了眼睛,半晌才道,

“原来我母亲留给我的白色石头是佛骨舍利啊,师傅可知祖师莲花生大士从佛国带来的第三枚佛骨舍利后来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据我师傅说这第三枚佛骨舍利自从祖师莲花生大士仙去后就不知所踪,我想是被祖师带走了。”

“师傅,这世上除了这三枚佛骨舍利真的没有其他佛骨舍利吗?”

“我知道的释迦牟尼佛的指骨舍利在中国境内只有三枚,舍利子可能很多,一般呈晶莹剔透的淡黄色,只有指骨舍利呈乳白的颜色,是佛骨舍利中最为珍贵的,只有白色的佛骨舍利才能通灵互相感应。”

听到师傅的解说,央仓更加惊诧了,想起送给央金的头冠上镶嵌的白色宝珠,央仓现在可以肯定那一定是大理国的那枚佛骨舍利,央仓把他得到银质头冠的经过和他的想法告诉了师傅贡布长老,这消息让贡布长老惊异地半天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你说你现在有,有三枚,佛,佛骨舍,舍,舍利?”

“是啊,我母亲留给我一枚,师傅传我一枚,我送央金的银质头冠上一枚,不是三枚佛骨舍利吗?”

贡布长老听央仓重新复述了一遍,这才回过神来,从座椅上起身,拉着央仓到大相寺后殿的祖师莲花生大士的坐像前一起跪拜,口中念念有词,

“祖师爷爷在上,徒孙贡布已经找到祖师爷爷的转世灵童央仓,今天带来见过祖师爷爷,祖师爷爷再次显身我大藏国,是我大藏子民的福音,求佛祖保佑央仓,保佑大相寺,保佑大藏国,愿佛祖的光辉永远光照我大藏国,徒孙贡布不日就到天上拜见佛祖,望祖师爷爷为我引路。”

贡布长老拜完了祖师,又朝央仓一拜,说道,

“你是我祖师转世,大相寺全靠你了,贡布今天在祖师爷爷像前正式拜托你了,一定要光大我大相寺。”

央仓被师傅的异常举动弄得不明所以,急忙也向贡布长老跪倒,说道,

“师傅这样做折杀徒弟了,光大我大相寺本就是我辈的应尽职责,央仓今天起誓一定竭尽全力恢复我大相寺在祖师爷爷时的荣耀。”

贡布长老听央仓在祖师像前起誓,欣慰地笑了,相互搀扶着从地上起身,回到方丈室,又是一夜交待,贡布长老详细地向央仓讲述了去大理国妙峰寺的路径以及妙峰寺的一些情况。第二天,央仓带着转经筒和《莲华真经》这两件大相寺的镇寺之宝离开了大相寺,贡布长老则开始准备把大相寺住持传位给神秀的诸般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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