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退了，才能知道谁在裸泳。
      财务总监催要货款，实际是救了曹阳。当时股市正牛，由于国际形势影响，不几天，很多股票跌停。没有最低，只有更低，有的股民赔得跳楼了。
      每一个人都有一颗不安分的心。曹阳也在积极地寻找活干，做生意。从郑州拉水果，跑黑出租车，给大老板当保镖，干过很多种工作，也就挣个工资，落个酒足饭饱肚子圆。挣不到钱，曹阳也着急，开始借酒浇愁。三四个菜，几瓶便宜酒，四五个人可以从中午喝到晚上，饭店老板他撵都撵不走。附近的饭店看见他就烦透了。老婆劝他找个活干，他说老婆找事，一来二去，打架。儿子7岁那年，终于，张晓楠看不到希望，离婚。经过几轮反复，判决书下来。儿子归男方，住房是男方他父亲的集资房，与他俩无关。外债是男方做生意亏的，男方承担，女方自己的衣服首饰归女方 ，没有其他共有财产。张晓楠在曹家8年，给曹家生了一个儿子，只带着自己的衣服走了。有人给曹阳说，晓楠早就想离婚，和她同学往来几年了。不管怎样，已经离婚，不再往来。儿子跟着爷爷奶奶，寄宿学校上学，一周回来一次。
      有一次喝酒中，曹阳听到县里有个绿化项目。县里提供土地，不要地租。这是个好事，不要地租，谁不会种树呀？想到战友侯局，侯局是林业局副局长。曹阳见到侯局，打听情况，原来侯局就负责这个事。曹阳说明想做，是和妹夫家一块做。又说妹夫家是大周做有色金属的，很有实力。曹阳虽然穿得阔气，真实情况战友门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拉上妹夫家就是拉大旗做虎皮。侯局喜欢打牌，曹阳就陪着玩。有意无意，没少输。
      侯局看曹阳很会来事，也有这个实力，答应给他地，以后局里绿化用树就用他的。
      曹阳抓紧注册公司，注册资金1000万，又不需要实缴，这样好听。原本是要几个人合伙的，现在看没必要，能自己挣的钱就没必要和别人分，股东是他和他爸。
      地不要钱，签个合同就行。有侯局牵线协调，很快签下三百多亩地。按县里要求栽固定品种的树，其余栽什么品种自由。自由部分栽什么树哪？栽贵的，贵的树，越粗越贵。有项目，有土地，只要出利息，钱好借。很快借款100多万。有钱了，曹阳信心百倍，心想，种上树，长一年，一个价，要不了几年，还清借款，还有几百亩绿色银行。几个穷亲戚，过来成立个巡逻队，就看树。我不会像有的有钱人，为富不仁。对朋友说：“努力干几年，雇几个优秀职业经理，争取公司上市。”越想越有劲。
      曹阳找了一个姓孟的种树头，负责打坑栽树。地里拖拉机打坑后，有人散树，有人栽树好不热闹。刚准备栽树的时候，有人给曹阳提议，先犁一个沟，在沟里打树坑，栽上树，正好一个沟，浇树也方便。老孟说，现在都是喷灌，根本不需要，这样省劲。曹阳采用了老孟的方法。
        曹阳计划是密植，这样可以种更多的树。长到一定时候，再卖一行留一行。
        曹阳和他爸天天在地里，总算在清明节前栽齐了。看着一排排的树苗，曹阳心中充满了希望。一棵树挣100块钱，一亩地是200棵，就是2万元，300亩，就是600万。到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