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一时冲动杀了我的妻子。”岳豪坐在审讯室硬硬的折叠椅上，对坐在对面的刑警坦白道。
刑警皱着眉头疑惑地问岳豪。“有证据吗?”
“证据?”这个意想不到的问题让岳豪不由得提高了嗓门，“什么意思?”
“是你杀了你妻子的证据。有还是没有?凶器、地点？哪一个?”
“证据就是我承认了罪行，是我杀了妻子，没有证据。”
“如果是你做的，怎么可能没有？”刑警这么一说，坐在门口办公桌前的年轻男警官在笔录上补上一笔。
“警察先生，是我杀了我妻子，除此之外还要什么证据吗?”
刑警男无视岳豪的问题，继续问道。“动机呢?那你有动机吗?你杀妻子的动机?”
“吵架。昨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争吵。是谁先吵的，起因是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总之就是发生了争吵，回过神来后，我发现浑身是血的妻子倒在地上。”
“动机还是想不起来?”
“事情的起因我已经忘记了，但确实是发生了争吵。争吵是夫妻关系破裂的原因，这是肯定的。”
“虽然不知道动机，但因为发生了口角，所以应该是有动机的，你是这么想的吧?”
“嗯。”
刑警愉快地笑了。“也就是说，你想说的是，喜剧不是因为有趣才笑，而是因为在笑，喜剧才有趣?”
“因果相反，也有这种想法吧?” 岳豪不高兴地反驳道。
“好吧。”笑腻了的刑警一本正经地说。“有没有目击者看到你杀了妻子?”
“没有。正确地说没有人看见，但是我的狗在旁边，但是它不会说话。”
这次，年轻的男警官忍不住低下头，小心翼翼地笑了起来。刑警也跟着想笑，但抽动着忍住了。“没有证据，动机已经忘记了，目击者除了小狗没有其他人。”
年轻的男警察的笑声越来越大，忍无可忍的男警察也低调地屏住呼吸笑了起来。
“警察先生，证据、动机、目击者，这些都不重要。既然我自己来自首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岳豪，我一直认为你没有杀妻子。或许是刑警的直觉吧，你杀不了你妻子。”
“凭直觉来判断也不行。”
“岳豪，你没有杀妻子吧?
“不，我杀了我妻子。”
“你没杀她?”
“杀了人。”
“没杀。”
“杀了人。”
突然站起来的刑警用两只手掌狠狠地拍着桌子，瞪着胆怯的岳豪。“你没有杀人，是这样吧?”
“我”，被刑警的威逼感吓到的岳豪小声说道。“没杀。”
被释放的岳豪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屈服?没人不明白。总之，在回家的路上，岳豪一直没能坦白杀害妻子的事实，不，是坦白了却不被相信，他很后悔。
为了打开自家的房门，把钥匙插入钥匙孔里转动，却发现反锁了。慌忙重新开门，岳豪战战兢兢地转动门把手，打开玄关的门，小心翼翼地进了门。我穿着鞋子走在昏暗的走廊上，打开了起居室的门。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岳豪的脸僵住了。刚刚开始准备晚饭的妻子，在厨房里露出了微笑。
“为什么?”
“为什么?”歪着头的妻子“啊”了一声。“你不喜欢吃牛肉吗?”
厨房里确实飘出了牛肉的香味。
“不是。”
“什么?”
“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昨天晚上应该死了。”
“我?”妻子扑哧一笑。“开什么玩笑?难道是什么玩笑?”妻子像寻找隐藏的摄像机一样摇了摇头，一边揉着脖子一边转向岳豪。“你说什么呢，我还活着吧?”
妻子确实很健康。
“不，昨天晚上你确实死在地上，身上全是血，因为我们吵架。”
“争吵?”妻子拧开水龙头关了水，一边用围裙腰间的毛巾擦着手，一边走到岳豪面前站住了。
“争吵，什么原因?我和你为什么要争吵?”
“原因，什么原因我忘了，我们吵了起来。”
妻子又笑了起来。“你啊，你想说的是，悲剧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而是因为哭泣，所以悲剧才悲伤吗?”
“因果相反，也有这种想法。”
“我没有被你杀。”
“不，我杀了你。”
“不，我并没有被你杀。”
“不是，确实杀了人。”
“没被杀。”
“杀了人。”
回过神来，发现右手握着一个又厚又沉的烟灰缸，那是水晶玻璃材质的，沾着血，头部流着鲜红的血，躺在地板上的妻子一动不动。
岳豪回头看着作为读者的你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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