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蒸鱼的时候感到要滴油,真滴了,到我的手背上,双手背冲抹了抹,都渗进去了
X吃了不少清蒸武昌鱼,中午她就吃光了她的那份鳗鱼,真爱吃鱼
但她最想吃金满楼的麻辣鱼,金满楼不这么叫它的招牌菜,起了一个比金满楼还大气的名字,好像没有麻辣二字
没吃之前谁也不知道中午吃什么好,坐在喷泉旁边发呆,从华科踩车踩过来的,她的大腿比我的有劲
好嘛,大老远从汉口过来华科就上了个厕所,这里面厕所真不好找,很多楼都要一卡通的卡,我们没有卡 校门那里就是凭细腿挤进来的
X快憋不住了
出现一栋不卡的楼,我在走廊等着,看见高高的玻璃天井,等X出来我就跟她说曾经我去过一户人家,那里也有游廊和天井,那时不由得我作了一首诗 雪落天井井尤深,游廊寻梦梦更沉,后两句忘了,而且总感觉像抄袭了谁的
她听了直笑,粘住我仰头看天井,问哪个尤啊
我说很老的时候我就是个诗人了,但千万别和诗人合作做事业,有一个人好像叫陈欧,好像也写诗,好像就失败了,写诗过于专注和自恋,容易忘了上弟
X想现在就做事业,又想读书,其实她既不想做事业也不想读书,那就应该读-书
忘了上弟的还有那个小黄车,不是我刚才骑的这个是最早的那个,那年投资它的人太多钱太多,不知道怎么花了,找最贵的办公地点配以豪华办公设备,核心竞争力是让员工们感觉比在其他公司更尊贵,上天了,上弟被留在了人间
很多人都觉得只要自己有一颗谦卑的服务的心就能成事,不小心谦卑变成了傲慢,小妹就问这次菜咋样,我实话实说口味大了,哪个大了呀,都有点大
X仿佛看到了商机。谦卑
都大,不可能,都大就是都不大,但确实都大了,所以我们坐在喷泉广场,感到屁股很冰,却不知道吃什么好,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料理,火锅,烤肉,鱼蛙,家常菜
我们还去了武大,在田园食堂充电,装修真太白了,耀眼,把皮肤衬得更白,瓷白瓷白的,像我姥的大腿
在武汉最大的两个大学里转了几天,找不到好住的房子,有好住的就住过去,X说好环境好学习,我看在哪都一样,但无脑支持
大学已经不好了,很多人还在以我是XX人为荣,接着就被举报了,啊,举报成风,不要乱讲哦
我们先看了一个老头的楼,他到处贴条子,中介也找了,但中介嫌他婊,找了中介自己还贴条子就说他不在家看不了房 有另一个差不多的可以看
还没上四楼老头就喘了,我也是,为了让我相信他没涨价把上个合同也掏出来了,已经好多天了租不出去
我们看了好几个,深深感慨包租公婆的也不好当啊,能当别的就不要当这个了,自己曾经心爱的房子也被不爱它的租户住坏掉了
我总是感慨以后人再少去一半还哪里有人啊,周末下午光谷的电影厅里也只那么几个人,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把所有的空房间填满呢
即便滴油妈妈的清蒸鱼做得也算很好的,有时候用半死不活的鱼,说不杀生,为了吃到鲜鱼我说买最活的,杀的时候给它念往生咒,它们早早投胎下一生不做鱼不被吃就积了福德。豁然开朗了
想起阿凡达,敬畏,每射杀一头猎物吃时都会抚摸它,谦卑,万物一体,谁被谁吃掉都不要紧
被你吃掉多幸运呐,谁还会像你妈一样给我念往生咒呢,鱼想。往生还生不生,这是一个问题
有一夜差不多死了,起码人没了,调动意识就能,闭上眼睛,在两眼中间不断积聚自己的意识,专注它到极致,飘忽的亮区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越来越持久,那一刻就都没了
我一点都不想练这个极致专注,与意识合一,要不是为了调整我自己,遗传倾向的不好调了,那时西医会帮我处理还都给报销,用妈妈的话讲就是谁能像我一样又出钱又出力
有个中医说没有你这个病也没有他那个病,太多病都是西医发明出来的,中医看人还是一个整体,西医看人只是一个个器官。中医像神棍很多人都不信了,玄而又玄,真的很玄,使我大受震撼
很多中介的其中一个夸赞了有个房东是好人,中介很少这样评价房东,对我很有吸引力,如果真的是好人,等月底搬空就去看那个好人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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