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会有福报的”,这也许是一些业力的累积,不由得说一些书里的话。度过无数个冬,我在院中戴上帽子晒太阳,有时一阵风吹过,能看到尘土在空气中飘扬,任它落在身上,原本我们就是从土里生长。看云肆意地发散,阴影逐渐也移向东边,一呼一吸间眼中总有光影在跳动。他常入梦来,有时觉得和无量在雀缇梦中一样,黄色的花瓣落在白色的衬衣上,很少说话。和他达成共识,知道都会各自度过无数孤独的时刻,这是我们这一世的障碍,或许是使命。很多时刻我都期望能够独自前往山谷,也许就消失在路途,幸运的话,往后彻底躲在其中,有时候拍一张照,随信寄给他,无论是否回应,他能明白我的心。我们去雪山,拿着向日葵,一束,一朵,他按下快门。后来我拿着照片问他,为什么是这一刻,因为我们的影子都伴着我。
冬季的太阳会有灼伤感,我从梦里醒来。
生命久如暗室,不妨碍明写春诗,可是没有光,我也不会写诗,我渺小如尘埃。我是扬起的灰粒子,即使照进来一缕光,我也在漏风另一面。好几月都路过那片蓝雪花,一直在盛开,见面多次愈发亲切,忍不住留了好多照片,临走时发现主人用篱笆将枝条圈起来,应该是花期已尽,她与我一同消失在那方原野。半年后又去津城,听到出租车司机口音难得亲切,与之交谈,他高腔高调夸赞自己是实在人,不多绕一厘路。听到我跟着哼唱广播里赵雷的鼓楼,他特意调高音量,三公里的路程感觉如三百米飞速结束,下车,订单金额是正常的两倍之多。接受现实,地球人都是—,算是点播一首歌。
不工作的时候尝试长时间不戴眼镜,很多事物变得模糊,听力也会随之消失一小部分。或许大多近视眼睛都深切体会,世界与我总有隔阂。
发觉一切事物在某刻都会很生硬。持续的快乐让人脑中生涩,但也总免不了流泪。老旧的男人总把无用的面子当作伤痛的尖刀,刺向每个有独立意识的女性。长此以往,他们佯装的假象便在人群中肆意疯长。我们都在隔岸观火。
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很早之前就说过,一切都在为做梦积累素材,我在现实下坠,梦里清醒,和你一起轮回。
“花荚已经空空,心中别有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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