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开始聚焦,飞蛾终于有了新的朝向,它们触及不了冷月的辽阔,将乏味的一生交给了工业时代的产物。这个月就叫做无可救药的奔赴,纪念那些没有迎来春天的归客。
五月初,温度开始慢慢攀升,云层摇上了更高的纬度,使得那个邮递思念的月亮有了很远的路程跋涉。蚊虫叮咬,热浪袭来,大多的暗语成了镜中的模糊映射,我仰头,又开始下一个漫无目的的救赎,不知道中旬的月是否披着云,或是片区的风是否装着露气,那些生长无人问津巷角的野花,只有故事里善良且温润的人才会注意打理它们的枝叶。我不会注意他们的,我不过是个驮着星河播种的人,而那些发光发热的星球只是正值花期的档口,并不是因为我随意的撒种和浇灌。快要入睡的时候,我想到了死亡,想到了雏菊的花语,想到了那些感慨而令人害怕的人生列车轨迹,而那个死在梦里得人才叫做我。
打光的人忘记带了道具,追逐的人赤着脚,才让裸露在白日里的我不那么尴尬,留有可以自嘲的余地。星球每天都在陨落,爱情无时不刻不在枯萎和焕活,与其见证一场跨越站台的迁徙,不如看一次无人知晓的潮起潮落。不久后,你便会看见眼眶红红的我,念旧的人在水波翻涌中丢失了不计其数的念头,而来年的春水,会是爱情那无与伦比且独树一帜的颜色。
你盼望吗,盼望秋修改夏天的太阳的度数,盼望一个又一个中意的人给你安上喜欢的滤镜去生活。我想如果还是你,我一定还会用文字记录生活,平淡无奇,我和你的那颗星球,却是不出意料地陨落。它没有迎来春天的谢礼,而我在五月的夜里约你一场大雪的跨越。
这就是序章六,饱满思欲,却又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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