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家战役日记 十 我与武汉的往事
1月28日
今天我突然怀念起我与大武汉的往事来了。记得二零零八年十一过后,我和有孕在身的媳妇乘坐着火车赶往武昌关西小区亲戚家。
眼看着秋风一天比一天凉了,海榴树上叶子也黄了。鄂西北的湛蓝天空,被夕阳笼罩着。下午五点以后,十堰老火车站的高低建筑背影显得淡薄疏离。
金秋傍晚时分,烧烤摊前的人群闷热的脱掉了汗衫胡乱耷在背上,形成“开心罗汉”的模样。我穿着短袖妻带着花帽,站在火车站的候车室里,等待着开往武昌的列车。
午夜时分,我和妻坐了八个小时的火车,终于到了武昌火车站。搭了出租车来到关西小区以后,在寻觅着亲戚家的具体位置时,走动的行李箱和婆娑的衣服被夜风触动,才查觉到微微的清凉。
这是一位远方的亲戚,他们一家人在武汉多年。当年在武汉某职业技术学院食堂里开了一家饼子店,忙不过来叫我来帮忙。后来才知道,他还有一家店在武汉某程学院食堂里,离某职院老校区不远。某程学院是他的父亲在经营着。
还没来得及观看黄鹤楼以及长江的夜市盛景,第二天我就被亲戚召唤到了指定的岗位上了。我上班的地点是在某职院新校区。当年的老板是我堂哥的一位远方亲戚,对于我来说既是老表又是老乡。
十年前他三十六七。他的妈妈对我媳妇很照顾,当年我去他那里帮忙时媳妇刚好怀孕三个月。是初孕的关键时期。亲戚爹妈心细,怕工作起来难免动了胎气,所以媳妇一直就没去食堂干活。每次他的妈妈单另给我媳妇做饭吃,不是鸡鸭鱼肉,就是老火靓汤。
我当时在学院的食堂里做饼子师傅,每天早出晚归。每次回到我与妻的出租屋里,她就会兴奋感恩的对我说:老板的妈妈又给她做好吃的了,既营养又美味!
那时候,我听到这样的话,无疑是大大的加大了我的干劲。白天,我就对老板更加的卖力。
老板的爸爸很会来事,经营生意有方法。忙的时候每餐给工人一人加一瓶啤酒,过节每人一百元小费。听到老板的爸爸说话,总是能感受到亲人的关切。老板姓石,单名一个“虎”字。我们都美其曰:虎哥。他的父亲,我们亲切的叫“叔”!
虎哥中等个头,每次吃饭不多,显得有些瘦弱,走起路来总是低头瘫腰。后来他说这是职业病。他一头短发,猴精神,看着有些单薄,不过尖嘴猴腮、一脸古灵精怪的他,能说会道。为人大方,对人和善,从不计较工作上的长短。他的古灵精怪,配他的玩世不恭最合适。他的尖嘴猴腮,配他的嘻嘻哈哈的确无疑。
我认识他的时候是在湖南望城县某职业技术学院食堂里。我堂哥经营的拉面馆,他和他的堂弟去跟我堂哥帮忙。后来我们工作上熟习了以后,他经常给我讲他以前的经历、以及创业、恋爱的故事。我跟他也推心置腹。一来二去,我们工作在湖南有仨月有余。这期间里我们“老表”相称,无话不谈。那段岁月真算是兄弟加战友的感情。
虎哥的母亲,我亲切的称呼她为“婶子”!婶子当时为了给工人洗衣服,不小心摔坏了腰,成了腰间盘突出,不能起早贪黑的去食堂帮忙。婶子看工人们每天辛苦,顾不上洗衣服,就用双手给他们搓衣服洗衣服。后来腰疼病犯了,买了洗衣机帮他们洗。好心肠,却违背了命理。无奈得了福贵病——腰间盘突出,需要静养不能干重活,所以当时婶子除了跟她孙子、孙女做饭以外,啥也干不了。
婶子样貌和善,中等身材。总是一脸的微笑,慈祥而又委婉。她经常主动预约我媳妇到她家吃饭。
她对我媳妇说:你们是一群能够吃苦的孩子,出门在外都很可怜,吃饭穿衣都要节俭,来我这里吃饭你享福些,我还好能做些有营养的东西。
婶子总是对我说:你要对你媳妇好一些,一家人结合在一起不容易,看看咱们在外地挣个钱,木日木夜里多不容易啊!麻利好好干,多攒点钱等娃子出生了多享享福!
这些话很暖和,我一直记着婶子那嘴角溺溢的、和蔼可亲的一抿微笑。
叔,个头魁梧。行伍出身,面带煞气。在老家县里的羊毛衫厂当过厂长,会用人、能办事。说话中听,语音洪亮。他总是一身朴素、干净的西装裹身,走起路来十拿九稳。听说他酒量大,烟瘾粗。以至于后来五六年后,叔病逝于肝癌后期。生命走到最末的两年里,每月只能用输血换血来维持。所以人呐,不能迷醉上烟酒。虽说烟酒是精神食粮,但是有毒,少吸、少饮是健康!加强身体锻炼,增强免疫力,才是最终的法宝!
那段时间,我在武汉待了三个月,下班之余写了许多不成文的诗句。大致意思,我还记得。大抵是“大武汉我来了”。来就来呗,特别兴奋而所感。
记得第一次去武汉是我结婚那年。公元二零零八年仲夏时节。我新婚,恋家又不懂事。在武汉发小那里住着。当时发小在武汉支营了一个小门面,是做饼子的。我有一天早上去他那里看看学点烙饼的巧道,可是那天去了估计是去晚了,大早上人家的各种饼子都卖完了。
当时,初来乍到,没有人带我逛逛、转转武汉的大街小巷。仅住有一个星期吧,期间路过叫做洪山路的那条街(忘了叫啥名字)、关西小区菜市巷、珞珈路等,有些都记不清了。
最难忘的是“光谷广场”这个地名,其实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光谷广场到底在哪个区域。只是对光谷广场的名字如雷贯耳。因为,有一次我到了光谷广场附近,并没有仔细去观赏那里的街市和风景。由此产生了遗憾,才记忆犹新!
记忆中,二零一六年的寒假时间,我又去了一次武汉。本来我是想去西安学习岐山肉夹馍哩,不料西安的兄弟回了河南老家。所以就临时决定去武汉发小那里看看。
二零一六年的寒冬腊月,我穿着单薄孤身一人夜里坐着十堰到汉口的火车。记得,我刚去的几天天气还很暖和,兴奋的观光了武昌辛亥革命博物馆。一张身份证,就可以进去瞻仰。我带着无比激动、忐忑的心情进入博物馆。陈列在博物馆里的近代历史名人和有关武汉三镇的发展历史,让我对武汉近代有了深切的了解。当看到陈列在博物馆里的张之洞画像,以及介绍他坐镇湖广时期如何治理武汉三镇,才明白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三镇是如何在近代突速发展起来的。
那次刚好赶在年前腊月二十一二回的十堰。坐在回来的火车上,我百无聊赖。八个小时的火车,我写了一路的格律诗。后来保存在简书里,被扒了出来,所以才没有忘记这次去汉。
那一次,我仅仅游览了一次武昌辛亥革命博物馆。虽然没有怎么转悠,可是也能感觉到长江港口江风浪潮的新鲜。
在我离开武汉的时候,我坐在公交车上观看着武汉街头的梧桐,心里想着十堰的五堰街上盖过公交车的香樟,彼此的繁华倒是没有武汉这里气魄。武汉街头繁荣昌盛的气场和街道的宽阔,十堰与之无法相比。
最后一次去武汉,记得是二零一七年大学生刚放寒假。我在发小做饼子的周边小区,吃了一次热干面。武汉的热干面和十堰的不一样,热干面里有酸豆角。在十堰,虽然也有热干面,我也不经常吃,所以也没注意到热干面里是否有酸豆角。偶尔一次吃热干面,我发现十堰这里的热干面里面放有甜萝卜丁。
一六年那次去武汉,我也吃了一次热干面。那次的热干面光滑油腻,不过有些辣,没有十堰这边的味道平和顺口。也许是十堰这里和我们老家河南交界,地域风情有些相似,人们口味有那么一点相仿,所以我还是喜欢吃带有甜萝卜丁的热干面。这次在武汉,我出奇的发现还有房陵的黄酒。然而是襄阳人开的襄阳牛肉面馆里,一小角杯房陵黄酒五块钱。真有点贵,也许是物稀为贵吧亦或是大城市消费。在十堰100元能卖10斤自家酿的房陵黄酒,味美价廉。
一六年这一次我在武汉待的时间长些,大约有十天左右。一天下午,我与晚来汉的一位同学,遛了一趟户部巷。
“户部巷”听着这个名字,有点像户部衙门小巷之意。不知道古时候它是不是户部衙门的小巷,但是现在它确实武汉市美食小巷。
我在这里转悠了几条街,发现长沙臭豆腐门庭若市、游客众多,吃货的“小仙女”过往不断,让人垂涎欲仙。汉口鸭脖、精武鸭脖、周黑鸭、久久鸭等精美小店华丽不凡;水果饮料、美味小吃,琳琅不绝。真是欲要看瞎我眼,缱绻味蕾啊!
事隔三年没再去武汉了,因为我的那位发小老乡,他已经不在武汉那里经营河南大饼了。但是,我对武汉的印象确实不陌生。这次武汉发生新型冠状病毒,不知道我的那位亲戚——“老表”怎么样了。是否安康?是否吉祥?我祈祷他们平安吉祥!
大江大湖大武汉,美景美食美名传!
啊!多么美好而又让我眷恋的大武汉啊,希望下次我去的时候,你别来无恙。
啊!多好的武汉伢子呦,希望你早早的好起来!好起来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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