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即是给罪人以自由,然而,你会发现,那个罪人就是你自己。
——史密德《原谅石》
有多少人,拥有默契。
我费尽气力也想不起开始。
好像是熙熙攘攘的喧哗广场,又好像是漫无止境的华灯初上。
大概你是命里毫无悬念的注定,才轻易让冷艳防线适可而止。
直到现在,也无从知晓何因。
彼此之间,默契到自然诡异。
被了解和被懂着,多么不易而难得。
而你懂我,有时候比我懂自己还多。
当我偶尔丧失理性,你知道那是我需要直抒情绪。
也会迷惘也会逃避,你能体谅是我有意暂且停滞。
我在想的,你准备说。
我要说的,你想到了。
你话音未落,我一带而过。
抛砖引玉着呼之欲出,水到渠成而顺畅自然。
如果有平行时空,你一定是另一个时空里那个我。
鬼使神差地,不同DNA而相同的脑细胞重复着我。
我不相信爱情,我相信你。
我是如何愿将“相信”,建立在莫名其妙的虚无飘渺之上呢。
诚然你做了无数个无法企及的无限,倘若我要将全部推翻,也不过一瞬间。
然而我就是相信,秉承着连思考和推敲都是多余的笃定。
关于结局的预测,你80%的把握我从未怀疑过。
直到你无力说,你的把握,无法囊括我的抉择。
无比相信的。
这场回忆里所有的喜怒哀乐。
不曾改变的。
依然坚持“爱+相信”就足够的“要得不多”。
我不相信爱情,我相信你。
怎奈“相信”质疑“爱情”。
但亲爱的那并不是爱情。
一想到你用那个位置定义自己,我就难过得失语。
不愿用愤怒到无力的情绪,来听你说尴尬的甘愿,是怎样一种荒凉。
所有残酷的回击,统统针对你对自己的中伤。
那是我第一次冲你开枪。
两败俱伤。
你没有李大仁的怂,
奈何你所有的英勇,
来自于我给的汹涌。
我也并不是谁的程又青。
不可复制的灵魂最任性。
“在我推开你之前,没有抓紧我”,不是始作俑者。
“爱情是唯一障碍”,问戒紧锁绕指柔上轻声地说。
用尽全部气力,说不出那句“对不起”。
多少个夜,一闭上眼,便是那阵隐隐作吐的酒红瞬间。
乞求上天用无边的惩戒,
好让这不可饶恕的罪孽,
成为那空前绝后的终点。
不想理解吧。
坦白将伤口生拉硬扯,怎能假装视而不见沼泽。
要我亲手编织成谎,不如一刀利落换我不痛不痒。
僵硬麻木至不得忏悔,要我怎样体会你的伤悲。
往后好与不好的余生,烙印都会如影相随。
不能释怀啊。
你坚定的表态依附着残忍的宽容,
我坠入更深的泥泞里无助到失衡。
别说带我走。
即便逃离那地方,也抹不掉这荒唐。
我不能接受原谅,你又凭什么体谅。
“原谅“与“失去”的二选一里,我没有你的魄力。
用尽全身气力,说不出那句“对不起”。
一旦“对不起”,“原谅”不约而至。
爱情不是角逐,谁坚持得久就不会输。
“无论经历多少个事与愿违,只要坚持走到最后,我们就赢了。”
这是比痛更能支撑你爱的缘由吧。
“我爱他”抑或“我不爱你”,同样致命。
我看不见你无力的表情,只听见无奈的呼吸。
你本能的爱,只能给予基于身份的我,而非“我是我”。
我太过明白。
当“亲人”是一种“不需要”的伤害,我尊重你要的空白。
死也要死在有爱的路上。
我始终不得精准表达,爱的感觉是什么。
扑通的心跳?
迷恋的味道?
对视的眼神?
恰好的温度?
莫名其妙的笑容?
突如其来的心疼?
忐忑不安的等待?
难以抑制的冲动?
无话不说的安然?
向往婚姻的期盼?
想有个家生个娃走向白发苍苍的归属感?
爱情哪是飘在云端的惊天动地,
深刻炽烈也可以来得平淡无奇。
一个女人沉浸爱河,
她一定如水般柔软,
亦能似磐石般坚韧。
在过了十七岁花季雨季的年华。
你问我选择断手指还是断胳膊?
我说我死也要死在有爱的路上。
直到现在,当风穿过指尖,我仿佛又听见你。
596天的你,活成我的风衣。
置身漫无边际的冰天雪地里,
把晴空万里搬进我的世界里。
不论风和日丽还是枪林弹雨,
无论鳞伤遍体还是轻如话语,
不管惊艳全场还是跌宕莽撞,
你一直一直在那里。
一张一张飞过的日历,
一个一个告别的身影,
你用黑色风衣包裹我,
可是我的风衣是蓝色。
感谢美好生命,你曾来临。
你如风衣,温暖整个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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