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文革生活《牛棚杂忆》

      真实的文革生活《牛棚杂忆》（季羡林）

      先不提文革苦乐，谈谈季羡林先生为何写起。

      不乏有人怀疑，以为这是季先生翻身后再次飞黄腾达伺机报复的一笔旧账，读后便疑问，整文似乎又没有提起几人姓名，读到第二十章（余思）后才明白，这是季先生希望有人能将最真实的文革记录下来，将这次希望能够空前也绝后的“十年浩劫”让世人明白，更是希望将这些用献血换来的“反面教员”当成未来的经验。季先生一直在等，一直在等一个在文革中被迫害的文人能将其经历真实表露，一等便是一十二年，却还是没有等来，便自己将其发表。

    所谓“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既无“文化”，也无“革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货真价实的“十年浩劫”，这是全中国人民的共识，由于文革所损失的物力与财力似乎无法计算。拿地狱来说，如果说但丁的《神曲》中的地狱算是磨难，那就不由得引起文革时期的那些“革命小将”暗自发笑，《神曲》的地狱与牛棚里恐怖气氛相比，这是有如小巫见大巫。

      1966年还奉命在京郊南口村担任社教队副队长，在这小小的山村似乎还觉得暂时的宁静。政治教授出身，却不得不说自己的政治不够敏感，理解不了当时的政治风暴。待他再次回到北大之日，燕园早已风云密布。时任东语系系主任的他本以为会有大群学生迎接，迎来了却是3000元的罚款。看着身边的同事一个个被带上形式不一“帽子”，什么“当权派”什么“走资派”，想来想去，适应他们的“帽子”其实也适合自己。已知乌云密布，暴雨却迟迟不来，此时的北大已分成了两派，一个是以“北大老佛爷”为首的，拥有雄厚实力的北大公社派，另一个就是势力相对薄弱的井冈山派。两派明争暗斗，季先生本没被批判，却不忍他们为非，毅然公开反抗这位“老佛爷”，再然后 季先生的批判便由此开始，先是抄家，再是批斗，一个个不屈折磨的文人选择了“自绝于人民”（自杀），季先生也曾一直徘徊，然而还未自杀便已被所谓的红卫兵带入“刑场”，那一个个批判他的人，那一个个逮捕他的人，不乏的是当时的朋友，当时的学生，当时他曾帮助过的人，那时，看不到的便是人性。所谓人心隔肚皮，这时的季先生才真正意识到这一点。劳改，进牛棚，什么“喷气式飞机”各式各样的批斗方法。他们就如此，忍受了近十年 ，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文革的结束，右的罪名却还是没有抹除。

        二战前期，季先生曾在德国留学，当时看见一个20岁漂亮的女生说，她希望给希特勒生儿子，当时的个人崇拜是怎样的严重，那时的人心是怎样的无知，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几十年后的新中国大群的学生会呐喊着毛主席万岁。古人说 士可杀，不可辱。文革时期真正证明了士可杀也可辱。

      文革的教训，我们早已不能改变，但我们坚信，如今，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中国会越来越强大，在习总书记的领导下，我们会越来越开放，富有。（2018.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