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里藏疯 小喇叭广播开始广播啦~NO.2
今天我想跟大家聊一个话题,主题是“印象”。
前几天桉诚谈到他第一次来中央美院时二厂给他心中留下的印象,那是一种路灯般地温暖。而那时二厂给我的印象却是满目的荒凉,破败。看同样一个地方,给我们两个人留下的印象却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我95年考上中央美院附中,当时的中央美院附中在隆福寺那边,马路对面就是中国美术馆,从附中骑自行车大概15分钟就能到当时位于王府井校尉胡同5号的中央美院。我从初二(92年)开始周末及寒暑假就会在中央美院宿舍楼地下室,那有个全国有名的央美地下室的画班学画。说是地下室,其实就是防空洞改的教室。那时候画班里面都是比我大好多的哥哥姐姐,他们都是备考央美油壁版雕各个系的,有很多都是考了3、4年的“老油条”了。我呢,在班里就是个小毛孩子,没有老师会主动给我讲画,我呢当然也不敢问,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老师给别的同学讲的时候跑过去听,老师给别人改画的时候挤过去看(老师改画的几率很低,能碰上基本等于中奖了)。当时给地下室画班上课的老师,大多数都是大一、二的学生,为了挣点零花钱给画班代课,这个课也好带因为基本不用说什么话。画画这事别人跟你说了再多也没用,主要还是得自己多画多看多想。那时候家住军事博物馆上课的地方在王府井,骑车单程需要一个来小时,那么久我也是风雨兼程的坚持下来了。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圣诞节,那时候北京第一次人工降雪,又是过圣诞又是人工降雪,画室的人全都是王府井凑热闹了,整个画室里里外外好几间教室就我一个人对着模特画画。我没去凑那个热闹原因有二,一我从小哈尔滨长大,真雪都见得多了假雪对我就根本没有吸引力,我的另一个想法我现在都记忆犹新,就是我觉得备考就这么一次,而圣诞节年年都会如期到来,我为什么用唯一一次的高考时光去凑那个每年都会有的日子热闹。所以当时听着我那sony卡带机很惬意的享受只有我一个人的画室,画了一张很满意的肖像。
中央美院旧址 教学楼老美院在我心中的美好可以说是唯一的。而那个搬到二厂临时校舍的美院,在我看来则是满目疮痍。二厂地点在酒仙桥附近,99年北京四环刚刚修好,酒仙桥周围全是工地尘土飞扬,二厂周边破旧不堪,感觉老美院被整体下放到了劳改农场。我第一次去二厂的时候觉得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偏僻(从王府井坐公交车一个多小时,倒了3趟车),教学楼是旧办公楼改造苏联建筑风格,因为场地问题教学楼、宿舍、食堂全部不再一个区域内,每个区域相隔步行时间在10分钟到半小时左右。那时候对于美院的搬迁反对声音特别多,很多老教授都坚决反对,师生们还自发印发了一本册子叫“为了忘却的纪念”,记录着美院搬迁时的情景,何其悲凉。
今天中午吃饭时跟桉诚聊起来,我们俩眼中不同的二厂,桉诚说,你应该从你的角度也写一下当时的美院。二厂还是那个二厂,我们感受到的却是相差甚远。
正是因为我对搬迁的美院太失望了,所以高考时我报考的是99年并入清华现在叫做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的那个地方。
而校尉胡同5号,在我心里才是那个能被叫做中央美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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