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三大队》,是一部感人至深、真实还原了警察追踪逃犯的电影,讲述了刑侦大队队长程兵带领的三大队,接手了921奸杀案件,逃犯王大勇被当场抓到,王二勇则侥幸逃脱。抓捕过程中,即将退休的老刑警身受重伤送往医院。三大队在审讯过程中,得到老刑警去世的消息,出于悲伤和冲动,拳打脚踢了王大勇,但由于王大勇在被抓捕前已经被群众殴打致伤,导致意外死亡。为此三大队成员们被指控,即便他们为了维护社会治安,付出了艰辛与血汗,但也被此案连带入狱,从警队中落马。与此同时,另一名主要嫌犯王二勇却侥幸逃脱,逍遥法外。
它提醒我们,即使是为了维护社会正义,也需要在法律框架内行事。
电影《烈日灼心》中,段奕宏扮演的警察说过这么一段话:
“法律特别可爱。它不管你能好到哪儿,就限制你不能恶到没边儿。它清楚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点脏事儿,想想可以,但做出来不行。法律更像人性的低保,是一种强制性的修养。它就踏踏实实地告诉你,至少应该是什么样儿。”
这个警察说的也是法律,法律和人性的关系。
先说人性
到底什么是人性?人性没有善恶之分,它只涉及两点:生存和繁衍。
举例来说:
母爱是人性吗?是的。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可以牺牲自己,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繁衍。
爱美是人性吗?是的。爱美之心人人有,人人爱美的目的,也是为了获得繁衍的机会。
炫富是人性吗?也是的。比如孔雀要开屏,有的男性爱炫富,目的都是为了争取异性,最终获得繁衍的机会。
那么,感恩是人性吗?宽容是人性吗?不是,这些是道德。
再说道德
道德和人性是什么关系?
人性是个体追求生存、繁衍的本能,而道德是一套约束个体行为的规范,可以使个体之间的行为更加和谐、有序,实现群体的繁荣和稳定。
道德不是人性的内在要求,甚至在大部分情况下,道德是反人性的。因为它是为了维护群体利益而设立的。如果每个人只追求自己的生存,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不劳而获”,抢夺同类的食物,甚至不惜杀死同类。那么群体的规模会逐渐变小,小群体中的个体也会因无法对抗外敌而死掉。
感恩是道德,宽容是道德。它们可以润滑群体的协作关系,鼓励群体拥有协作的勇气。
感恩的本质是,“预付费制的交换”:“你先帮我,我必将帮你”。这将润滑群体的协作关系。
宽容的本质是,“允许犯错的协作体系”:以协作为目的带来的意外伤害,可以被原谅。这将鼓励群体拥有协作的勇气。
为了使个体愿意接受道德的约束,需要采用引导和约束两种方式。
引导采用的是宣传、舆论等长效但见效慢的方法,比如通过文化、价值观等引导。
约束采用惩罚、驱逐等“剧烈”但立竿见影的方法。比如通过社会结构、利益结构、法律等约束。
最后说法律
人人做事都有一个底线,而法律的底线,就是每个时代的人给道德中的社会规范“画的那条最低的线”。法律是道德的子集,一旦触犯必然受到惩罚的道德。
比如说,一位妈妈把自己的孩子杀死了,我们会说这个妈妈太没有“人性”了,但不会说她太不“道德”了,因为繁衍属于人性。
比如说,一个人插队,我们会说他素质差“不道德”,一般不会说他“没有人性”,因为“保护群体利益”属于道德。
再比如,两个人发生了口角,争吵之后,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杀死了,我们会说杀人者“触犯法律”,应当受到惩罚。他们双方对彼此的谩骂属于对社会影响不大的“不道德”,但是,杀人者的举动及造成的结果是会极大地影响群体繁荣的“不道德”。
总之,人性,都是“自私”的。道德,是为了群体的繁荣,最后促进个体的生存、繁衍,大家共同达成的“社会契约”。道德,常常是反人性的。法律,是道德的子集,是维护群体存在的道德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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