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湘西边境的小山城里,生长着一个漂亮水灵的姑娘。她有一个年长免费为人们摆渡的爷爷。他们爷孙俩住在这儿,相依为命。每天坐在河边晒晒太阳,唱唱山歌。看着这家浩浩荡荡迎亲的队伍,看看那家的商船往来,带来些许景气。转眼间,翠翠也到了该嫁的年龄,年老的爷爷知道自己陪伴孙女的时日不多了,希望为她寻个好人家,也算是为了给孩子年轻就殉情的妈妈一个交代。可喜的是当地有声望的船总家里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倾心于她,纷纷展开追求的道路。好景不长,大儿子在海上失踪,船总家总认为大儿子的失踪与翠翠爷爷有关系。他们之间有不可言说的无奈,烦躁,误解。他们家也不希望一个间接害死大儿子的女人做二儿子的媳妇。只可怜了老人,可怜了船总家的大儿子,可怜了翠翠对二儿子的肯定,也可怜了二儿子对翠翠的爱。一个雷雨夜晚,老人终于在雷雨将歇的时候走了。
这个人也许永远不回来,也许“明天”回来!
这是第二次看《边城》了,第一次看的时候印象不是特别深,以致于每每谈起《边城》时,都会把它和钱先生的《围城》混在一起,这一点我非常抱歉,其实这两本书是完全不一样的。但当这次看过以后,我却又有了更深刻的感受。合上书本,深深的吸一口气,再呼出一口气。短短一个篇幅的文章写下了一个女孩一生中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没缓过劲。这是什么唯美的浪漫爱情故事,分明是一个在平静中进行的悲剧故事。这些唯美的文字背后上演着一场悲剧,带着一股浓浓的伤感。
其实我在想,沈从文先生为什么要把着片文章故事题名为《边城》,文章看似好像和边城没什么关系,但事实是处处都有关系。女孩翠翠和爷爷居住的茶峒山城就位于城边,这座山城里民风淳朴,自然,没有城市里的狡诈,丑恶,欺骗......像个城市之外的世界。沈从文先生用诗一样的语言讲述了一个诗一样的故事:一群生活在湘西边陲小镇的人们,用善良、坦诚、勤劳、质朴得人性光辉,谱写出一支美好的山村生活牧歌。
文章极富从前的民俗特色,比如恋爱的事也与现在大相径庭。边城里面大儿子先请他爸爸做主,请人说媒走了“车路”。后来两个儿子又走了“马路”在日头下唱热情的歌,在月光下唱温柔的歌,唱上三年六个月的歌。而翠翠呢,一说到这些话题,便避开不说,脸颊红透,跑开了,也不曾告诉爷爷自己心属二儿子(虽然爷爷感受到了)。看到这些我真有点儿替他们急,何必如此麻烦呢,继而转念一想,这或许便是详细文化的独特吧,对他们来说这便符合现代人口中的“浪漫”二字。不过,现在的人哪知道什么走车路,走马路,管他走什么路。反正打个电话见个面几个小时甚至是几分钟的事,哪用唱支山歌三年又六个月,那还不得眼里的西施都老了,黄花菜都凉了。
文章里令我感动的是那个老人。他七十岁了,从二十岁开始就载渡客过河,他托人带了茶峒出产的上等草烟,每逢争不过渡客付钱,他便绑一大束在他们背包上,只求心安。他希望帮他看船的年轻人也有机会看看端午的赛龙舟,便留孙女一人看比赛,自己跑去替年轻人。当他得知船总家的变故,面对船总家的态度,只能够反复搓着自己的双手,他曾经是多么自信的渡船着,他做错了什么。他善良朴实了大半辈子,为什么自己的女儿生下孩子殉情早逝,让他一个人承受不懂事的女儿带来的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为什么孙女乖巧懂事,却莫名奇妙的最终变成有情人不能够终成眷属,自己在一个雷雨天含着遗憾而死。这么纯朴的老人为什么走的那么孤独,他帮别人摆渡了几十年,却唯独忘了将自己和孙女渡向幸福的彼岸,最终,只好匆匆的摇着渡船,通往天堂。老人,希望你在这路上一路平安,不要回头,不要挂念您的孙女,您的孙女因为你是她的爷爷而骄傲。
你走后,山水依旧;你走后,无人撑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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