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最爱颜回,颜回在孔子弟子里属于“活着不为人觉知”的那个。
他听话又少言,能举一反十又能内化,能贫而乐又能三月不违仁,能不迁怒能不贰过。
但总感觉少了些啥?似乎没有对生活的那种灵动活泼的心。
这或许是一种常态贫穷下的一种压抑,精神的强大可以战胜物质的贫瘠与否,却无法面对长时间的生存边缘的徘徊。
又或许是孔夫子的欣赏和赞许下的一种禁锢。夸奖和欣赏固然比批评更有力量,但也会让人忽视现实一味按着夸奖的方向走,而不知觉。如此存粹的理想化,为颜回死后的有棺无椁的尴尬买下了伏笔。
又或许仅仅是自己人生的选择。
颜回有没有羡慕过被孔子常责骂的子路,羡慕他的鲁莽率真的钝感?
颜回有没有羡慕过被孔子嘲笑为器的子贡,羡慕他的能言善道、生活优渥?
颜回有没有羡慕过被孔子怒骂的宰我,羡慕他的敢破例破传统的能干能为?
不得而知。
精神的力量可以有多强大,就可以有多脆弱,颜回,短命。尼采,疯了。
物质的力量可以有多脆弱,就可以有多强大,孔子,成圣。达摩,成佛。
选择是选择,没得选也是选择。哲学的悖论里是芸芸众生,真假的光怪陆离里都是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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