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梦到刘小熊了,在经历了差不多整晚的失眠后。
梦里的剧情有些狗血,和现实差别很大。
〖刘小熊经历了一场家庭变故,开始学习很差,逃课,颓废,有时候会去帮父亲照顾小五金店。王晓辉想让他回到从前那种状态,暗暗做了很多。在所有人看来,他们都是过命的兄弟。
那天刘小熊的妈妈来学校找他,不知道说了什么,他扬手打了她。事情闹得很大,很多人围在他们周围,教导主任匆匆忙忙从办公室赶来。一个女的。
她问一个黄夹克的女生:他平时表现怎么样?这句话问出来其实并没有意义,所有人都知道刘小熊的表现,我不太懂教导主任的目的。那个女生似乎是他的班长。她一字一句的说:打架,经常把别人弄伤;谈恋爱,在教室牵手接吻;逃课,几天都见不到他的影子……
我站在人群的最外层,看到刘小熊倔强的眼神和王晓辉抓紧他肩膀的手。〗
醒来后我的头很胀,好几天没睡好了,眼睛也胀的不行。我一直在想怎么会梦到他,是因为几乎边缘的蓓蓓和S评论了我那张照片吗?因为他们提醒我,我们曾经有过一段短暂而深刻的友情吗?我不明白。
不知故人所踪那张照片在我手里里很久了,口语老师留了作业,要照片配文,发在朋友圈里。照片里的独眼老人和他的狗坐在破败的屋前看着成群结队的我们。我想他也年轻过,当他像我们这般大时,是不是也曾和朋友成群结队去享受阳光过呢。
我举起相机,老人适逢其时的看过来。我不太懂他的表情,是兴奋还是惊慌?他这一生,拍过很多照片吗?他寂寞的守着那座破落的庙,看着一年又一年的来访者欢笑,或虔诚或过程地焚香祈祷,有人问候过他一句吗?他独自迎来很多人,又在烟雾缭绕中送走很多人,岁岁年年。他拥有过无忧无虑的年纪,也见证过很多美好的情谊。
走的时候我跟他说,我会把这张照片洗出来送给你的。他有些聋了,我大声地重复了很多遍。听清后他笑的特别开心,说谢谢,谢谢。
可是我食言了。我没再去过那座庙,转眼四年。我不知道老人是否还健在,和他的狗一起坐在门口,从清晨到傍晚。他一定期待过吧,期待那个朝他举起相机的小姑娘再次回去,带着那张他毫无准备的照片。可是过去了那么久,是不是久到他已经忘记有人曾跟他说过,要送他一张照片了呢。那个场景太过久远,会不会让他觉得,它并不曾真实地存在过呢。
这都是我所无法得知的了。
四年过去,那时一起许过愿的朋友都已不知所踪,一起到达过的山顶早就换了不同的风景,一起吹过的春风变热又变冷,一起要看却没看到的杏花再也等不到当年的人。
他们中一些人的名字静静躺在我各种社交软件的好友列表里,那些年建起的群不知何时被解散,逢年过节也会收到语句优美的群发消息,却再也不能像当年一呼百应。
大概成长就是一边得到一边失去,但究竟是否得到的大于失去的没有人知道。我好像并没有为失去而难过,数不清的聚散离合让我明白,他们是我的friends,也是我的passer-by。
那年曹方在歌中唱道,“我得到的都是侥幸,我失去的都是人生”,。我侥幸得到和他们共同拥有的记忆,谈不上失去但那同样是我的人生。
如今我们散落天涯,但我知道我们都生活的很好,对于彼此,我能做的只有不去过问打扰,也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过往的不朽,回忆的长青。这是我能留给那段岁月的最后的尊重,也是给彼此的最后的尊重。
不知故人所踪*
“你喜欢她吗?”
“什么意思?”
“你喜欢她怎么不敢大声喊出来,你不敢我来。”
“可她是我女朋友啊!你怎么能代替我喊?”
*
“你不考虑走特长生么?你跑的那么快。”
“不走特长生我也能上很好的学校啊,体育又不是我的梦想。”
*
“他喜欢你,我早就知道,可是怎么办他是我兄弟啊。”
“兄弟和女人哪个更重要,究竟能不能做比较呢?”
*
“对不起没能和你念一所学校。”
“没关系啊,是我骗了你。”
“我们是不是不会分开?”
“或许吧,谁知道呢。”
*
“我们什么时候聚一聚吧?”
……
……
这次没人回答了。
恭喜大家成功跨过高考远赴他乡苟且
感谢大家褪去当年稚嫩犹记怒马曾经
不知故人所踪
但明故人安生
2017.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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