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写篇散记。
亲戚来了,因着前几日复习对身体的消耗,这次的反应略有些汹汹,不得不只喝热水,尽量减少不必要的活动。
忽然就想发个信息,告诉他:这次亲戚来,肚子疼得好厉害。
我生性凉薄,对情爱没有过多的需求,偶尔撒个娇,碰了壁,于是就不再期待。
大学伊始,第一个男友结交于我对他在艺术方面的憧憬,我那时学鼓,他吉他弹得非常好,舞台上很有气场。谁还没年轻时喜欢过一个会谈吉他的男孩?后来,也终于他仅有的艺术才华。像个单薄的纸片人,只能欣赏。
再一个,源于我的疯狂。那是段胡天海地混闹的日子,逃学翘课,我不知道有什么不满,想对天空吼叫,却发现什么也喊不出。于是认识了也是成绩底层的他,他们。一起胡闹,一起放肆挥霍着时间和青春。这一次,终结于成绩亮起的红灯。我说,分开吧,别一起沉没。他说他恨我,我又何尝不恨我自己。
然后就是那年对自己的放逐。
不和任何人说话、往来,只是学习、看书。代偿一般弥补着之前欠下的学业,看向所有人的目光里都带着疏离和戒备。光影般又稀里糊涂地过去,考了多少分也不再记得。
这之后,是第三个。我维持了很多年。
然而可笑的是,我第一次想撒娇了,他却觉得我在发神经。的确,人高马大的我,性格又有些强势,着实不适合当“嘤嘤怪”,不怪他。而他和我说情话时,我却总觉得他在讽刺我:脸大,你可真肥。。。
他说:咯咯哒。
我说:嘎嘎嘎。
鸡同鸭讲,竟然也同行了多年。歌里唱着:艰难拼搏的日子里,只是想找个人支撑不倒下。
所以,最后选择了去不同的地方。虽然说着一种语言,却是天差地别两个地方。渐渐不再互相理解,渐渐不再互相伪装。他身边最后一对异地分了手,他说,分开吧,没意义了。我说:好。
其实,何必再相信那个自己心里空想出来的童话,结局早已写在了故事开头,我们都装作没看见罢了。
然后是如今。
没什么澎湃的过程,曾经是彼此的初中同学,多年来断断续续有过联系,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偶然联系上了,就相处看看,我没想着给什么承诺。他说,试试看吧。
因为异地,我又时常冷漠得过分,我们的沟通常常隔着十二小时时差。偶尔时间撞在一起,就像相对的两辆电车,彼此隔着玻璃,拼命挥手,叫喊,然后倏忽擦肩而过。
我又一次想撒娇了,发过去:亲戚来势汹汹,肚子疼得有些难受。
却也不是真要他什么回应。
我一个学老了的医学生,难道不知道自己喝热水,难道不知道自己吃药,还需要别人告诉我么,可笑。
很多时候,女生撒娇,或许只是为了一句感叹,为了在男生那里刷一波存在感吧。所以没有什么标准答案,就如同情人节没有什么标准礼物。所有的一切言行,她只想知道,他是否了解,她于他而言是否重要。
就像小王子的那株玫瑰花,她真得需要那些水,那些光,那些呵护么。小王子离开远行的日子,她一样过得很好。
一个表达出足够了解和重要的言语/礼物,才是最让女生心安的。
如果她喜欢高档,惯常用价格衡量价值,那么名贵的礼物一定最合她心意。
如果她诗情画意,那么一支平价口红配精美的诗集,可能更合心意。当然,如果足够了解,便不会给一个豪放派送婉约派的诗集。
对于女生,如果不能用钱砸服,心意,便是足够。只是太多时候,我们太少花心思去了解对方,只觉得,万能的链接搜一搜,短视频刷一刷,便什么都有了。
网一断,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么,我想,如果在我想家的时候,拍一张窗台上沐浴着阳光的盆栽,附一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便已足够了吧。
网图侵删木鬼榕榕
2021年2月1日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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