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小川
印象中的我总是那么瘦,像一根长长的竹竿,仿佛被风一吹都会四散飘零开来。
那时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瘦人体质,和弟弟坐在一起,就显得是两个极端,姑妈说,“多吃点,否则别人说我们在虐待你!”。
于是来者不拒、肥瘦不忌,有位名人曾经说过,“美食和美人不可辜负”,大抵忘记是谁了,却总算记得这句话!
奈何是肠胃不争气,却总是那么瘦,我弟每次望着我都满怀嫉妒,我耸耸肩表示无奈,还故意打击他道,“我也没办法,就是这么瘦,我要胖一点练出腹肌才好看!”换回的总是鄙视的眼神。
练习田径那会,起初弟弟是为了减肥,我则是为了有一些肌肉。这一练就是三年多,初心渐渐开始改变,教练说我很有天赋,我严重怀疑跑的快是因为我很瘦。
弟弟确实瘦了不少,而我却毫无变化,当然,如果变成黑煤球也算的话。
我在体育馆的田径场跑啊跑,一波人在我旁边前后徘徊,后面还有很多人在后面追啊追,我超过他们,得了第一名。
此后越来越多的奖项让我趋之若鹜,我再也没有说过增肥的话题,甚至没有想起。
离开学校后,我仍然保持高昂的斗志和体育精神,我很快我说。
部队里果然卧虎藏龙,即便如此,我也可以跑的很快,时常第二有时第一。
我班长人很好,有时候我觉得他像史今,我就是许三多,好在我表现还算很好。
我班长很胖也很黑,却多才多艺。他是班长、是厨师、会砌墙铺砖、会理发、办板报,其他军人动作更是手到擒来。
一个一米八两百斤的大汉,却心细如发。
有次聊天他说,那时候刚入伍的自己,其实很瘦弱。我们齐刷刷的望着他,他的身体就像是一辆坦克堵在我们中间。
那时候的班长十五岁,虚报了年龄,参了军。九十斤的身体一看就是个孩子,老连长总是亲切的称呼他,“狗日的毛孩子”。
炊事班月初购买的粮食蔬菜,数量很多。新兵同志争做好人好事,积极帮忙。“那时候第一次,我甚至扛不起一袋面粉。”他说
“时间是把杀猪刀,第一年到第八年,我可以轻松扛起四袋面健步如飞,体重也胖了好几倍。”班长感慨。
于是,我内心深处的某些念头有悄然而至,是不是我当老兵的某一天,也会胖上那么一些。可惜,我没有。
退伍后,这是第十个年头,我参加工作,开始发福。在我两个双百弟弟面前,我的肥胖虽然还很稚嫩,却俨然正在茁壮成长。
借用我弟的一句话,“人到中年不由己,保温杯里泡枸杞。”
我要减肥,我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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