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跟人谈理想,谈诗词,谈远方,谈那个岁月斑驳的老院墙,谈在那个雨巷遇着一姑娘,谈这方天地锦绣山河之间有华章。
只是到了后来,他们只愿意跟我谈金钱,谈工作,谈车房,谈里短和家常,谈投下去的股票它涨没有涨。
于是我不再向谁提及,也再没兴趣同谁去讲,因为我知道他们不喜欢这样,至少不喜欢我这样。
大概是这个世界的人,想的大都跟我不一样,于是我便顺势把它藏了藏,也许只有在荒无人烟的角落中埋葬,它才可以肆无忌惮地疯一样的长。
谁不想,心里一直有个梦,饱经风霜,历经沧桑,自年少以来一直未曾忘,不曾放,后来的后来,像一朵花一样绽放。
只是有的人再没有坚持,他们开始鄙视那时候的自己,否定着过去,当初是那样愚不可及,接着又来否定现在的你。
也许只是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梦的样子。
他们说世俗本就如此,自该当顺应大势,如若果真如此,那我宁可背离这俗世,凭什么要按照别人的剧本来去,才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圆满结局。
不过是笑我离经叛道的样子,自顾自己。
我佩服那些坚持梦想的人们,他们从不在意别人的说辞和眼神,他们总是孤身前行,只看自己喜欢的风景,只做自己向往的梦,哪怕从来也无有人懂,无有人应。
一腔热血,就要留给一腔孤勇,各奔前程,做就做一场穷极一生醒不来的梦:
在那从无有人到过的地方,
有人清歌婉转,引得燕雀回翔,
有人吹拉拨捻,数日翠声绕梁,
有人形似惊鸿,起步舞姿飒爽,
有人动若游龙,身手矫健异常,
有人落笔勾勒,纸上满月盈江,
有人挥毫写就,墨下丹青飞扬,
有人落子黑白,乾坤胸中暗藏,
有人殚精竭虑,余下诗文几行,
有人奋不顾身,只为救死扶伤,
有人仗义直谏,动行国士无双,
有人立身寒暑,誓死保卫边疆,
有人为国捐躯,一身浩然气长……
有那么多,那么多,他们做着他们梦,就种在那片充满希望的土壤中。
此去经途无疆,心之所向,自该当摘星拿月,乘风破浪,以自身微芒,照前世之阴幽,开来世之清流,能断当世之误缪,以梦做舟,且行且走。
虽然,也不过是一场梦的盛放,他去得甚是坦荡。
——2022年7月13日笔,文,杨六指,公众号燕衔铃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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