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讨厌思考的吧。
娱乐至上。
所以表达的意义即然不被认同,那么毕赣利用仪式感收一票智商税也无可厚非。这样他还有钱去替挣扎的人表达。
不会得罪市场的,市场只在乎热闹。
认同感不常有,智商税永远可以收。
我并不是想要给毕赣正名,我和他一样对产生共鸣没有兴趣,我只是想讲一个别人的故事。
大三儿的家乡在三座大山包围的中间的一块小平地上,据村里老人说,他们家的老房子是村里风水最好的,所以大三儿的房间总能照进村里的第一缕阳光。那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母亲煮饭的香味也正好飘进房间里。
家门口是一棵老樱桃树,大三儿的母亲说,当年爷爷并不是看中风水而是因为这颗樱桃树才把房子建在这里。
大三儿一年四季都骑在最高那根树枝上看对面山上那条蜿蜒的公路,
每当出现汽笛声,大三儿就问母亲:爸爸快回来了吧。
过年还早,母亲说。
爸爸太少回家了,所以在大三儿对故乡的记忆里,只有在稻田 菜园和厨房忙碌的母亲,扎着马尾辫的妹妹和门前那棵老樱桃树。
大三儿18岁的那年除夕。年夜饭做好的时候,母亲不见了。
大三儿和妹妹挨家挨户询问母亲的消息,在团年的烟花和鞭炮声中走了10里山路到外婆家也没有找到母亲。
母亲就这样消失了。
那一年大三儿停止了学业,离开了小山村。
他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他就是走,一直走。
坐火车的时候,他整夜看着窗外逝去的轨道。
乘船的时候,他冲溅起海浪呐喊。
他觉得自己在向前走了,逃离的快感占据了神经。
有些时候大三儿都快忘记了自己从那儿来的。
母亲在两年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和爸爸协商好了,离婚后老陈和妹妹都跟着爸爸。
“妈妈有自己新的家庭了,以后要听阿姨的话。”母亲说。
母亲还没来得及说保重,大三儿挂了电话。
他在心里嘲笑:听话?听第几个阿姨的话?
他知道母亲并不打算解释为何狠心丢下自己和妹妹不辞而别,彼时的老陈也不想知道。他觉得自己带着这股怨恨活得挺好。
日子还是那样过着,但是那些路大三儿走着的时候开始回头看了。
那些路回头看的时候,老陈愈发觉得路边的风景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
诺大的电影院只有大三儿一个人。
电影里,梦里的黄觉拿着枪质问母亲为何狠心丢下自己和养蜂人跑了,难道一点牵挂都没有吗。母亲说,牵挂的人还小,应该记不得。黄觉哭着整个吃下了本要送给母亲的苹果。
看到这里,大三儿泣不成声。
大三想起来母亲最近打电话和他说:幺儿,你能回来让我看看你么。
感谢那些为生活正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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