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回城的公交车上,一位上下牙几乎全掉了的大爷,不停地翕动着嘴巴说:应该去高山深山了,躲进树林里避暑。这句话,他说了两三遍,我拎着耳朵就是听不清楚。驾驶员不耐烦了,插口说:你问他们就去问墙上板壁好了。我来告诉你,它们被一次一次毒杀了。
拍摄于总部大楼每个月在兰城与马达之间转圈的驾驶员说的应该有一定道理。但我想,要真正探寻到它们的行踪,且知道究竟还有多少,应该是在它们肚子特别饿的冬天。也是山坡地第二茬高粱穗由青转紫的时候。
应该是2018年冬季的一天黄昏吧,我还在老家梅江工作,在距离高畈村只有一公里远的315国道的行道树上,一排20棵左右的水衫树的树叶还未悉数掉落,新浇的柏油路上绽放着一朵朵不规则的白粪花。也是好奇,干脆走入树下看个究竟,大概还没半分钟,黑色的大衣和棕黄色的棒球帽,也极快地印上了两朵。我尴尬地笑了笑,自认倒霉,也算是为那些当年掀起除“四害”热潮并参与其中的人们代罚。
那个在梅溪边在通往兰城大道上“喳喳叫”的气势啊,真是不同凡响,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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