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醒来,心头仿佛堵着什么?记忆的闹钟响起:梦,今日有课,七点前要赶到江陵路地铁口上校车。我微她,她说在准备了。其实我知道我是多余的,就是忍不住地想:万一睡着了呢。接着木梯凑响早晨的冲锋曲,一击雄健一击轻柔的连续,然后呯一声的关门,屋子恢复了宁静。健开车送梦出去啦。
我一个转身,重回梦乡。待我醒来已是七点半,然后听完《人民日报新闻早班车》《刘筱的夜听》一曲歌词里完成了晨起的动作。
窗外细雨绵绵,天哪!第七天不见阳光的日子。
依然是一个人的早餐,打开冰箱有玉米,于是上水煮玉米和咸蛋,顺便洗刷灶台上的碗勺之餐具。窗外的远处,几飘红色在舞动,看似大妈太极拳。闲望着随洗着,只觉一阵钻心的刺痛,发现刀锋戳进了指甲座的肉里,鲜血汩汩流淌,溢满指头。都说铁器容易引起破伤风,我想干脆把血多挤点掉,也算是一种消毒,然后流水冲洗擦干直至不再淌血。接着单手继续操弄锅具,洗毕,吃毕,回洗,一只手。轻伤不下火线嘛,何况算不上轻伤,即便少胳膊少腿也得把生活继续。纵然生命倒计尽头时,我们也该把最后的时光过好。其实人生,生来就是倒计时的生命。
一晃已是上午九点,我落座自己的电脑角,别人以为的副业,我觉得是自己的正业,唯有这里我愿意废寝忘食。
大约十点半,他的电话响起,报告相关房产证事宜,顺带讲述了一个村子里发生的悲情故事:老娘对面的一户人家,住着一对六十多岁的夫妇,育有二女,都在杭州工作。最近一段时光,女主常感不适,为此住杭州一月检查,未查出器质性疾病,然而晚上常常难受得睡不着。杭州回来的那天上午,女主吩咐老公去田畈摘一个南瓜回来。谁知道半个时辰后回家找不见老婆了,最后在养猪的小泥屋里,找到了她,悬梁已尽,就此结束了人生的苦旅。为什么?人生享不起清福。
午餐是弟媳做的,六人八个大菜,我吃了点青菜、青豆、几粒li 子,想不起来了这个字。电脑打字时重新找回记忆,“栗子”,长在树上毛绒绒扎手的不算东西的东西。
午休一时多,醒来进入洗漱间,打开笼头,一滴滴只够湿手,停水啦。回屋弄电脑。一晃又一个小时,我站起来喝杯茶,窗外葱郁遮映里充满活力,这边一对羽毛球战斗正酣。那边网球场乒乓有声。各有各的爱好,活得有激情就好。
我微信梦没回,于是三点半下课后给她一个电话。听得见喘息声,她说正在️路上。不为别的,只想听听她的声音就好。生为女孩,最终必将升级为母亲,十月孕育的辛苦,只有当过妈的才会有深切体会。
已是午后五点半,该是做饭的时间了。我仰脖又一杯,瞭望窗外,羽毛球酣战已经结束,网球培训正在收工,湿透了的路上,仿若降落伞飘荡,红、黄、蓝、绿各色不同,款款悠悠……下雨啦。
闲望间转身,我向厨房走去。
20200922 八月初六秋分 星期二 杭州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