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陵人彭甘书在江西龙虎山真人府做塾师，他的茶饭洗漱由一个小丫鬟负责。一天早晨，这个丫鬟跪在门口哀求：“恳请先生给婢子说情，求真人准假三年。”
彭甘书念在此婢勤谨老实，于是去找真人说情。张真人踌躇片刻，点头答应。从那日起，他的起居换了一个丫鬟负责。以前的那个再未露面。
一年后，彭甘书辞职赶考，中举后派任江苏某地县令。当地观音阁香火很盛，据说非常灵验。起初他并未在意，直到老母生病，才打算去庙里上香求保佑。
行前头天夜里，彭甘书夜得一梦，梦中龙虎山先前那个丫鬟又跪在面前，说道：“当年承蒙大恩，得以假借大士之名享用香火三年，如果恩人前来上香，婢子不敢承受，只能远走躲避。太夫人只是得了寒疾，按方服药不日就会痊愈。”
彭甘书醒来，发现床头放着一个药方。母亲服药后果然痊愈。他感叹道：“听说龙虎山服役的都是精魅，原来真是这样！”《解酲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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