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神游九州
一次去小哥那里玩,小哥不由的感叹:“要是当年老爸不把我们一家迁到县里,我们估计也不会这样。”我说:“照时代发展,我们肯定也不会呆在山界岭那个小村子的,你看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出来打工了。”他说:“我和你可能是这样,但是二哥他们年纪大了,不一定会出来呀。”
小哥的话让我沉默,也把我拉回了很久以前。
我出生在一个小村里,典型的宗亲家族农村,村民彼此都是亲戚。村子离镇不远,走路到最近的镇大概四十多分钟;离省道也不远,走路估计半小时。就是这点距离,在神逰九州记忆里,和城里人的差距还是明显的。记得以前,家里的旧衣服还要带给亲戚穿。到现在村里还有一些成不了家的单身汉和买包便宜的菸还要賖的村民。总之,农村还是比城里穷一些的。
在神逰九州三岁左右,父亲得到一个机会,支援老少边山穷的干部可以迁直系亲属的户口到县城。在少数民族自治县工作的父亲和当时已经毕业的大哥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放弃这个机会。
那天个夏天的清晨,母亲背着三岁的神逰九州,和父亲还有三哥,小哥,一起坐在村边去到镇上的小渡船。母亲看着神逰九州吃的小搪瓷碗有点脏,就拿出来,就着清澈的榕江水洗了洗。神逰九州看着妈妈的一举一动,再看到爸爸和两个哥哥都有点严肃地静静坐着船。此时天色尚早,只有船在水面上划动的声音。
就这样,神逰九州随着亲人的迁徒,突破了人生的第一道鸿沟,城乡隔阂。
车开了很久很久,神逰九州睡了又醒,最後记忆中到了一个大门前,大门旁边有一个很大的木头,有个小孩在哪里玩耍。这就是山城金秀爸爸工作的单位。
在金秀成长的神逰九州,一直到小学四年级时,九州都是玩着度过童年,作业嘛,自己完成,没有谁管。只有到期考时,成绩太差,就会被父亲拿尺子什么的狠抽或者罚跪,到了四年级的暑假,四哥带神逰九州到桂林大哥那里玩。见到了大嫂的比我大一岁的妹妹。不知道怎么的,开窍了,从小姨那里借来复习资料。五年级一努力,竟然顺利进入了县中学读书。
随着年纪的增长,神逰九州越来越觉得金秀太偏僻了,就想离开金秀,到山外工作和生活。那时候离开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是哪么容易的。如果是干部,要调动,先要得到对方的同意接收,再单位同意才能调动。所以,要离开金秀,估计是要考上大学才行。就这样,初中没有填什么本地的中专,填的尽是省外的中专,为的就是离开 山城。最後,还是升到县中学读高中。
高中三年苦读,最後发挥失常,没有考上大学。当然,也不想回头读中专,所以没有填中专的专业。向父亲请求重新读一年,父亲开明,同意了我的复读要求。又让哥哥们到处给我找学校复读。最後,在桂林市原来的党校参加一个补习班复读了一年。
到了大学,接触到更加繁华的城市,越来越觉得不应该回金秀。尽管当时原则上是分配回原籍的。一次和同学在卧床会不由自主的说,以後要到广东打工,不管到时混成怎样,总比回金秀强。分配时,选择了实习的三线厂,兴安无线通信设备厂工作。就这样,神逰九州费了近十年时间,终于离开了金秀这个瑶族自治山区县。
到了兴安无线通信设备厂,发现这个厂似乎不行了。工资两个月一发,也不高。于是在12月的一天,大哥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贵州”工作。自己心想,这个厂前景似乎不好,还是早走早好。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惠州,这才知道,此“惠州”非彼“贵州”。
从1997年到2017年,神逰九州一直在惠州一家韩资公司里工作。在2009年,神逰九州开始想自己万一哪天不在这家公司里工作,又该怎么办?於是,经过考虑,觉得自己应该转行。最後觉得还是应该以金融投资为业,只有这个行业是不怕年龄限制的。而且神逰九州从2002年开始股票投资,期间中断,到2005年又重新开始,收益算不错。就这样,神逰九州边上班,边找金融投资的书来看,就开始不断学习,开始了神逰九州的投资生涯。
和小哥谈完话,神游九州在想,如果当年父亲不利用农转非的机会,神逰九州现在会不会在老家里种着田?神逰九州想了一下,认为不会。因为性格决定了神逰九州会不满足现况,会不断寻求突破,肯定不会在农村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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