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下了几天的雨。
说是春天到了,真让人难以置信。窗外一片灰蒙蒙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晴。
终于,你耐不住“局促一室”的寂寞。在一个下着牛毛细雨的清晨,一个东方泛白的清晨,一个初春乍始的清晨,你踏上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街道上一片寂静。公路两边的榕树,不知什么时候抽出了嫩叶。黄的叶,绿的叶,无不承载着浓郁的春色。雨点儿掉落在叶子上,调皮地打了个滚,又扑进大地宽阔的胸膛。一阵风吹过来,叶子沙沙作响,似乎在争论着谁身上的枝叶更茂盛。
春天真的来了吗?你半信半疑。春持着调色盘与笔染绿她萌芽在心头新叶的后,转身便不见了踪影,只随着风来去。
你转身。一棵树,一片草地,一些野花,轻描淡写地勾勒出了初春公园的模样。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绿,满溢着,溅落一地,流动着的,凝固着的绿星星点点丝丝缕缕涂抹在地上。有“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之感。是啊,刚萌发的小草,短得如兽颈上的毛一般。遍地的野花,黄的,红的,紫的……竞相开放,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铆足了劲。你拿出相机,又放下了。是啊,冰凉的照片怎么能呈现出勃勃生机呢?
朝霞渐浓,雨点渐轻。太阳要升起来了,你赶紧爬到了大堤上,观察这春天的胜景。仿佛就在一瞬间,就像一个红墨水屏打翻了一般,天际瞬间就被染红了。紧接着,一轮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云渐渐由红色变成橙色。太阳渐渐升起,云层越来越淡,褪去了颜色。你的心也如天空一样,豁地明亮起来。
太阳如同母亲的脸庞,安详慈爱的注视者你。
你脸红了,侧目。
日光,倾泻如瀑布的日光,溅落如酒液的日光。那么清澈,洒在初春的土地上。却有那么醇厚,熏得你像是突然有了偷喝小酒的不胜酒力与醉意。
酒醒后——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是亮丽的。俘虏了冬天的余寒,因为一点阳光点染得熠熠生辉,如此亲切的洒在每一个角落。
你感叹道,
始知郊田之外未始无春,而城居者未之知也。
亭子的屋檐下,雨点滴入水洼,荡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
烟雨·晨曦·寻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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