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2.15,周四,阴雨,正月初六
俗话说,过年过到初五,出了初五就不是年了。今天上午去了王阿姨家,给她拜年。1991年是她老公,我的同事赵叔叔,帮我牵线搭桥,让我从县里调进市区工作。虽然赵叔叔已逝去近十年,但我依然将这份感恩延续至今。王阿姨也快80了,身体也大不如前,她的两个儿子都挺孝顺的,也很有出息。大儿子自己做生意,在当地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特别是大儿子的两个孩子都是学霸,王阿姨一手带大的孙女名校研究生毕业后就进了华为,经常被派去海外。孙子现在是上海双一流大学的研究生,学生会主席。王阿姨是上海知青,下放在新疆农垦部队,和赵叔叔结婚,后随赵叔叔转业回湘。后来有一个政策,上海知青可以有一个子弟回沪上户口,工作。当时她的小儿子刚大专毕业,正好赶上了这个好机会,就去了上海。现在他已经是某区级机关领导。想起那个时候,赵叔叔对两个儿子的棍棒教育。不能不说,这种教育让这两孩子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孝敬父母,都是优秀人物。真替王阿姨高兴,我想赵叔叔泉下有知,也会含笑的,因为他最喜欢的就是有能力爱学习的人。
从王阿姨家出来去了先生的小舅舅家。小舅舅前年中风了,肢体活动有点不便。舅妈说他去年住了四次医院,肝硬化腹水。我问是不是酒精性肝硬化,舅妈没有直接回答,表弟也没正面回应。舅舅的脸色晦暗,看起来比较衰弱。但他还是自己烧水,给我们泡茶。想当年我们在一家医院工作,做同事,他很会做菜,经常喊我去他们家吃饭。结果有一次去了是帮他的外甥做媒,让我这个大龄单身女同事成为了他们的外甥媳妇。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回。几十年过去,我也是花甲之人,古稀的他们,身体也大不如前。岁月就是一把杀猪刀,将我们的青春剔除得干干净净,将我们的躯体戮得千疮百孔,不敢自视。
上午最后一家去的是闺蜜家,她做了外婆,女儿是在她家坐月子,因女婿是军&人,老家是合肥的。女儿选在娘家休产假,毕竟父母好调排些。亲母女在育儿问题上还有矛盾,如果是换了婆媳,那不更不爽?我们这一代人唉!难做人。上有老下有小,成了传统和现代的夹心饼干。
我不知道是啥事触动了自己的泪腺分泌,居然在闺蜜面前流泪了。我很久没有流泪了,即使是那天被“训斥、数落”。我知道自己的委屈现在已无处诉说,除了用文字,只有在她面前可以不强装了。但是我又后悔了,新年去她家拜年,还这么失态,是很不礼貌的事。对不起她了。
在闺蜜家吃完中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家收拾,然后到了B城儿子家,开始上岗。
我的假期今天正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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