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七弦
女子听了这话,一愣,笑说,“是啊,我们很早就见过了。”随后带着他一闪而过。离开远处的灯火阑珊。
画面一转俩人便来到女子居住的地方,越女正在打扫,见他们忽而出现平淡而恭敬地喊了声山君。仔细看看这个地方,靠山而筑,凹形面向平静的湖,自房屋中央往湖中心延伸出一条小道,由木板道道铺于水面,也不知作何用,晚上雾霭一片,看不见尽头只看得见湖面上灯笼的朦胧倒影。
“越女,说了多少次不要这样客气,你给他介绍一下我们家吧!”女子一到自己的地儿便立马躺在塌上喝着茶,仿佛做了多么重的事。之前戴着白色面具的女子此时已是将面具摘下,是一张冷漠而清丽的面容。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山鬼大人的住所,吾与苍山为山君侍从,负责大人起居和执行任务。哦,对了,穿黑衣的苍山正在准备晚膳。”
“好了,你去准备为这个小孩准备沐浴,从今以后他就住在这里了,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也是你们的小山君。”说着来到小孩身边,躬身面对他“你现在是叫萧洛对吧。”见他低头不应刚想告诉越女,自己的袖子却被小孩扯了扯,她重新转过来看着他。
“我不姓萧,我跟我娘姓白。”声音不响亮却很坚定。女子听后想从他脏兮兮的脸上看出什么,随后将他抱紧,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不姓萧,以后你就叫白洛。”白洛的心一颤,除了娘,从没人这样拥抱过自己。俄顷女子松开白洛,捏了捏他的小脸。小洛洛还没反应过来,大眼睛出着神。女子看着笑了。心中想着,天啦,原来你小时候这么可爱,趁现在得多逗逗你。但是你也太瘦了,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了呢,我可得把你养胖点啊。“小洛洛,你现在这么狼狈,我们先洗干净再用膳好不好”白洛轻轻点头。山君牵着白洛的手往门外走去,穿过走廊,经过一处开满彼岸花的花园来到满是热气的大浴池,四周被层层红纱紧围,偶尔被路过的风象征性地撩一撩,在这样的夜里刹是一种别样风情。山君红袖一挥,浴池旁的石阶上出现一套白色衣服。
“这可是我亲自给你挑的,我想你会喜欢。”过了许久,山君疑惑地看着小白洛“你怎么还不下水啊?”对方小脸一红。山君这才意识到为何“咳,我这便去前厅等你。”哎呀,光顾着想他再穿上白衣的模样了,掩面溜走的人一阵尴尬。忽而想起什么换个方向去了厨房,苍山正研究着食谱,余光瞥见红衣。“山君,您怎么来这儿了?”“做糖葫芦啊。”苍山眼神一变,“是……他吗?”匆匆忙忙的手停下,低着头不看苍山“是啊,终于回来了。”山君突然笑着对苍山说,“苍山啊,我和你说,他呀,现在是个小屁孩,奈何过去成长的太惨,瘦弱得好像风都可以刮倒,我一定要好好喂他,可是我只会做一道糖葫芦,你要教我哦……”苍山望着眼前的女子一边喋喋不休,一边仔细的熬着甜浆。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也只有他才会让她变成很久以前的那个她了吧,一千年的日夜变换总算有了结果……
不久,厨房的两个人忙完,一个个菜上桌放在久等在旁的小孩面前。苍山打量了一会儿眼前之人,换上白衣的小孩瘦弱中带着当年的气息。随即与越女离去,一段距离后越女转身看着山君和小孩笑着拿着红通通的糖葫芦似乎在诱惑着小孩“吾从未见山君如此开怀,就如同……”
“如同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这才是山君原来的模样啊,越女姑娘可得做好准备接受才是。”
“那小孩究竟是何人?”越女眨着大大的杏眼疑惑地看向苍山。“他呀,是山君存于天地之间唯一的理由。”说完拂袖而去,还不忘回头开越女的玩笑“这样的她也应是你真实的模样,何必将自己缚于过往,故作冷淡。”越女转身回房,望着雾霭浓重的湖“是吗?”
此时的小洛洛在山君的威逼利诱下吃掉了所有的糖葫芦“好吃吧,以前有一个人天天都做给我吃,虽然我做的没他好,但是学了这么久,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是谁呢?”小洛洛眨巴着大眼睛
“以后再与你说,你现在呢,就好好吃饭,明日开始和我我一道修习,你现在可是小山君啊。”
“好。”
用完膳后,山君送洛洛回房“今晚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找我,我就在彼岸花园的屋子里。”
说完看他一眼就要出门,心想小时候的他话真少啊。可是身后的小小阻力告诉山君小孩又抓住了她的袖子“我会好好听你的话,你……不可以不要我。”
小洛洛看着眼前的红色身影蹲下与他平视,“白洛,我结衣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都不会弃你而去,否则便让我孤身一人受尽人世万般之苦,灰飞烟灭。”小洛洛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说,深深地凝望着女子的一双眼。这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在白洛的眼中却无比的天真善良,坚定不移。
不久,大概是累了,小孩在身旁女子的歌声中闭眼即睡。望着可爱的睡颜,结衣的手不自觉地描绘着小孩的轮廓。想起当初自己死皮赖脸地扑进带有檀香气味的怀里假哭“啊——你不能不要我,我不是故意闯祸打翻老头的药炉的,我也不是故意扯掉仙子的头发的,你不能把我交出去啊,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本来是假哭,结果不小心真的哭出来了,眼泪鼻涕一把流,还停不下来。“好啦,我不责怪你便是,不要哭了。”“啊——我不信,除非……你……发誓。”女孩抽着气一顿一顿地说着话,眼眶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好好好,我发誓,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相同的誓言仿佛回荡在耳边。结衣的食指停在小孩的鼻子上喃喃道“我们可真像啊。”
第二天一早,白洛听见外面走廊上的风铃声醒来,又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山君,仿佛做梦一般地想起昨日“这是……家,还有结……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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