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策展人:简斌
学术主持:李广兰
以法为分,以名为表。
看山需要高度,品画需要修为。
品秦汉之艺术陈迹,可见其于浪漫幻想中的乐观向上,于古拙粗犷中的气势雄强。
品魏晋之遗物,可见其飘俊飞扬,情驰神纵的逸伦风度和忧愤无端。慷慨任气的深沉美丽。
品南北朝之绘画,可见佛陀世容的悲惨世界,可见其超脱凡尘的气韵生动。
品隋唐盛世之文艺,可见那天马行空般的飞逸飘动,可见盛世繁华里开拓进取的精神。
品宋元之笔墨,可见其可意会而不可言全的韵外之致,可见其水村渔唱般清淡闲雅的情味。

在原本的中国哲学中,体会、体道、体认、体知等等问题,实指脱离理性认识范畴的感性认识,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直觉。它已融感性、理性为一体,是感性的理性认识或理性的感性认识。
中国画给绘画下的定义都是围绕着这种感性与理性的客观世界,完善自身修养,使之适应客观规律,以利长久生存这样一个总体精神展示开来的。中国画的笔墨作为一种交流感情和志趣的语言体系,它是东方民族群体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对于天道和人道的体察、感悟与效法的大文化背景上派生出来的一种表现语言系列。它萌发和发展的深层因素是人和客观世界的关系,直观因素是文化发展的推衍和人文观念的制导。因此,讨论笔墨,无视这些因素,便必然群盲摸象,莫衷一是。使经过千百年的努力才建树起来的高雅蒙尘或肢解,不但无补于新文化的建造,而且会因为失去基础而踩空。

在中国书画作品中古人未明说“结构即笔墨”,这是与中国人特有的心理状态来看待世界的方法有关。从古代的一些画论中也有说到结构的,实即字画的结构之法,就是结构及其规律,只是没有抽象出结构一辞而已。这与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有关,“以法为分,以名为表”(《庄子·天下》)——思维(从而语言)常在抽象与具体之间。一个久经历史的衍化与锤炼、从来未断烟火、世化传承的文化,其根基的庞大、自我更新的深层机制,和它的社会性、世俗性及其紧随时代不断发展的基本事实,是不容忽视的。尤其是它的理性结构,理解了此种结构并以此眼光看画、读画,就会另现出一番境界来。
水墨蒹葭,终为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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