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别害怕!这是我们从旅道捡回的累死将士的蛇蜕。
吓我一跳,请进吧。
快把灯打开。厨房在哪?我们要把它们迎进灶神巴斯滕的小庙。快,吹风机,快让里面的死灰复燃;它们需要一个温暖的新子宫。
还要什么?
要风就够。让西南风起,让炉灶里的意象,从灰烬之床上再次破荚……
看我吟唱——:那就升……升起……承载着万千意象、沉没且沉默的发光的词之岛……升起……离开海床,甩干海水,捅破天穹……直至隐入赞美者的青铜枝桠……
众将士的死皮……配享枝杈间燃烧的彩羽……
那自然……您瞧我知道您要来,早给您把洗脚水打好。
……我们行脚也乏了。谢谢。
在入住这零叁号房之前,我也当过一春的斥候……那时我常把九头蛇在沙地上蠕行的痕迹,误认为九条不同的道路。我太过鲁莽粗心,不知它们皆出于那独一的一。
你说的是九头蛇还是九尾蛇。有的人未看清首尾,就妄下判断……
这二者有何区别?……
九尾蛇是蜕皮∞次方的九头蛇。从九到一,代表着从“可能”走向枯萎;从一到九,则代表“可能”的逐步生根。
……军爷,晚饭要好了,留下用膳吧。
不必了,好心人……我们——不过是“可能”之旅道上的一个逃兵,世界剧场的路人甲,却扮演着自身万千感官活动的军团指挥官……——起来吧,我唤你们起来——我腰间绑着的,拔除烂界桩的武士!
(焰浪冲天,众蛇蜕刷刷站起——)
……让我们大快步追上,那条遁入词之丛的九头巨蟒……维护这行古老生鳞的律法:……在必要时化身法官……一旦“可能性”衰朽腐败,就燃烧,把它赶回那方形的蛋!……
……
“……军团深入丛林,嗅觉遭遇沼泽中夏眠的九个脑袋……九尾卷起听觉,像九道极光冬眠于冰箱下层隔板……触摸古墙:视觉的神庙圮于一眨……——《感官军团覆亡史》:第一卷第九十九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