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看过冯唐的书,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意淫和手淫。
初一的时候,某一天早上起来裤子和被子湿了一大片的瞬间我特么就明白,老子可以让姑娘怀孕了。那些少不经事的童子鸡(虽然那时还不大懂童子鸡是什么意思)还在担心是不是尿床,然后偷偷把内裤拿去洗掉被子拿吹风机吹干的时候,我就已经保持了一周三撸的有规律的生活。所以我到现在都还觉得,我初一才梦遗肯定是因为平时撸的太多了没有让儿子们慢慢积累。
我一直都是喜欢姑娘的,可是周围的人一直特么认为我是个伪娘。
我和姑娘们一起跳橡皮筋,一起排练舞蹈参赛,一起玩儿羽毛球...总之一切可以让姑娘们跳跃的活动,我特么都陪她们玩儿。看着那群傻逼为了不让别人看出自己喜欢某个姑娘故意躲着但是姑娘真的不理他又失望的时候,每次心里都会得意暗爽。
你知道的,让姑娘们觉得安全很重要。
从高一开始,姑娘们就开始觉得我是个闺蜜了,闺蜜到大姨妈的时候会让我去帮她们买热奶茶。为了进一步抓住姑娘们的心,我开始看霍爱,看百年孤独。然后模仿他们的画风写小说,写矫情的字,给把我当做闺蜜的姑娘们看。再加上我从小是个特么的伪娘,学过跳舞和声乐。总之,姑娘们喜欢和一个多才多艺人畜无害长得还行还能把她们写进小说当主角而且不会写死的伪娘在一起玩儿。
当你了解姑娘多一些的时候,你其实就知道你需要哪种姑娘了。
不要以为我可以和三叔一样下一盘好大好大的棋然后填坑然后万人敬仰最后一说到他的名字姑娘们就高潮。我也只是在当知心伪娘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我要的那款是什么。她的名字,叫小满。原因是在看高中女生们打羽毛球看了三年以后,我发现原来我喜欢的是个平胸姑娘,嗯,我就是这么单纯。
小满是个文静的姑娘,和我一样纯洁。
对于和小满在一起时的记忆已经模糊地连轮廓都几乎看不到了,可是老柴的《悲怆》却惨白地在芝麻糊一样的大脑里面发着光。我只记得那年夏天她抱着我对我说“你是我这个夏天抱的最后一个男人”。我当时脑袋肯定被驴踢了,或者就是她身上的紫藤花香让我精虫上脑,居然没有发现【最后一个】这样的特定称谓,而且特么还是【男人】,当时老子我还是个处男好么?怎么就男人了。好歹最后她哭着对我说“对不起,我爸逼我一定要去南方,说那里的条件比北方好”的时候我终于醒悟了我特么是被甩了。在我狠狠地安慰她“没关系,不是你爸逼的,是你妈逼的”的时候,她猛地扭头上了大奔。上车时她的屁股和大奔屁股同时对着我,我居然有点恍惚,原来,我的初恋是一辆大奔。
为什么要学医?因为可以当妇产科医生啊。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我第一眼看到白露的时候觉得这姑娘长得真心丑,小眼长脸全是痘痘。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一起了。我只记得是那天晚上系里聚会,她好像喝醉了,我忍住恶心送她回寝室。可是她瘫在我肩膀上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阵苇花的香气,清晰自然却又坚强。于是,我送她回寝室了以后我也没走。虽然我是个处男,但是随身带安全套真的是个好习惯。第二天,我脸上挂着五指印回到了寝室,笑着对黄芪说,我有女朋友了。
爱情就是这样,你越想要,他越要逃。
白露是爱我的,而且是非常爱我的。不管去哪儿,我脖子上都会勒着一个拍立得,随时准备找路人拍照,也随时准备跑去路边儿电话亭打电话报行踪。我时常觉得如果我是个Gay,也一定是个弱受,所以我很享受这个过程。直到我遇到柳青...
远方有一条蛇。
柳青哭着找到我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我好像没和你上床吧?果然,是和大奔屁股上床了。我傲娇地冷冷地不置可否地看着她,她似乎被我的态度吓到了,全身紧绷,皱了皱眉头,说了一句“你怎么一股骚味儿啊”。操,狗日的厚朴。我的故作镇定就这样被她识破“不然你帮我洗干净好了”。她把我当作大奔屁股一个劲儿地骂、用水管儿扇、掐住水使劲冲,然后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小满。哦,去她妈的小满,这会儿肯定和大奔屁股荡着呢。不知道为什么,我跟她说这没什么,不会怀孕,出了事儿包在我身上之类的话,她傲娇地冷冷地不置可否地看着我,突然我觉得我好像没穿衣服。
我的船还没靠岸。
我也不知道柳青为什么总是来找我,然后带我们出去玩儿。寝室哥们儿当她是我表姐,不说破什么。大家一起去蹦极,站在台上的时候,我感觉轻飘飘地,大声对她说“抱紧我”。可是,跳下去的一瞬间,她双手张开显得很轻松,我却几乎把她勒得窒息。
白露还是知道了,她来柳青家大闹了一场,我送着她回到寝室。一路无言,和我们当初刚在一起时候一样,可是我好像从她身上再也闻不到什么味道了。
小满打来电话说她想把身子给我,“脏!”放下电话,我恨恨地说出这个字,可是我也不懂为什么没在电话里直接甩她一耳朵。
去找柳青道歉的路上,我心里想了一堆词儿,比如很爷们儿的“老子现在爱的是你,白露已经被我踹了”之类的。可是这娘们一见我,就说“没事儿,我不介意”。特么你能不要不表现地这么善解人意么?为了安慰她,我砸了实验室的窗户带她进来看尸体标本。光看不过瘾,还得喝点啥。所以,我拿纯酒精兑水和她直接对吹,他妈的,这娘们儿怎么看上去比尸体还白。不知道是不是精虫上脑了,我把教桌清理安静,把柳青抱上去开始脱她裤子,她背对着我露出花白的大屁股时,我愣住了。“你这屁股是不是让大奔处长操过?”“秋水,我让你爸操过!”,她甩了我一巴掌,收拾好衣服,没穿内裤就走了。
我爸是处长可他居然从来没有告诉我,这她妈是个什么操蛋的社会!
在妇产科实习看小媳妇儿检查子宫的时候,小满的大奔屁股来找我了。“你们要结婚了么,来送请柬的?”我笑着问他。“秋水,你她妈是个混蛋,小满癌症晚期想和你见面,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让她说完,一个机会不留给她”,他一拳砸向了我的脸。好疼,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柳青来找我了。
她什么也没和我说,一路无言的开车把我送到了海边。拉着我,又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沙滩,然后脱下了我的裤子。我有一种被强奸但是莫名地兴奋,她也激动地回应着我。我们就这样疯狂地做爱,然后筋疲力尽地倒在沙滩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她说“这个夏天,你是我最后一个男人”。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她已经走掉了,身边留着足够多的钱,我突然有种当鸭的感觉,操!
毕业了,由于妇产科也不要我,我还是失业了,想想以前写黄色小说还可以,就捡起来继续干这行。做着做着居然还成了书商。
一天闲逛的时候,遇到了以前和柳青一起搭伙买医疗器材的师兄,师兄问“柳青进去之前找你干嘛去了?”“进哪儿?”“监狱啊,那天她去找你,晚上好晚哭着回来说什么最后一个,然后第二天就进监狱了啊。嗨,我和她倒腾了走私货,被查出来关了5年,刚刚才释放,她积极改造已经出来两年啦,你不知道啊?诶,你去哪儿?”“操!你去了哪儿?!”
一路狂奔,小满、大奔、白露、柳青,漫天白絮飘过,万物生长,我却形似枯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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