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世纪的时候普鲁塔克提出一个问题: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头被逐渐替换,直到所有的木头都不是原来的木头,那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船吗?这个悖论历经2000年直到今天仍是悬案。原因是人们总以自我为中心进行类比演绎,也就是中心学说。比如人的细胞更替,从出生至死亡我们细胞可以复制几十上百遍,如果从细胞构建的角度我们已经经历了几个不同的自己。那么这样的我还是我吗?我想对于这样的问题没有人会持否定态度。但是当我们把身份换成了船同样的逻辑怎么就出问题了呢?你会说我们有基因,基因是稳定表达的。你说得对,那船呢?船也有图纸呀。你可能认为图纸只是一个抽象的存在,不能与基因相提并论。那好,我们继续用基因做比喻:假设基因在繁衍过程中产生了突变,或者说那些生存过程中产生轻微基因突变的人他们还是他们自己吗?这些人在外在表现上可能跟突变前并没什么改变。你可能会说,他们的精神意志是一贯的。如果这样那么同样是抽象的精神意志和船的图纸又有什么区别?这就是千百年来忒修斯悖论的中心学说逻辑。
我们再来探讨另外一个问题,一条虫在树干里爬行,突然被一只啄木鸟吃掉了,那么这条虫还是它自己吗?如果这里我们引进时间的维度,你会发现虫子藏在树洞中是它自己,爬行在树洞中也是它自己,被吃掉的瞬间还是它自己,直到变成啄木鸟的一部分和粪便。这就是流的概念,流的存在让以上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
流是一个延续渐变的概念,由两部分组成:延续存在和渐变要素。也就是不能用简单的是不是我的问题来回答,其中延续的部分是我,渐变的部分不是原来那个我但构成新我的一部分。如果放在资金头寸上也是如此,当我们投资一个策略标的,随着时间改变会有浮盈或者浮亏,那么相较于起始状态已经不同。我们不能用原来的头寸逻辑来做资金定义,因为不同数量值的资金对应的风险敞口和耐受值是不同的。所以我们每一笔投资在定义上都应该是独立的,要清楚界定盈亏值、时间和策略的关系。也就是要将策略流分解成更小等份的执行流,不断重新定义调整资金策略。在流的维度里不存在绝对意义上的中心概念,只有相对中心概念。也就是我不是婴儿时候的我,但我却基本是昨天的我。当悖论不悖,那么基因修改又有什么问题呢?这不是两元相对的概念,不同的只是程度和速度。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