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旷野里的一块石头旁边,没有任何想法、专业、意图的指向...
就是我和他,和她,和它,或者这石头有自己的名字,不赞同我的叫法,我们之间不能对话。
我问它:你见过恐龙吗?它静静的在那,见过,它见过,没见过它该摇头。
它问我:你见过恐龙吗?我回答:我见的是你不曾见的,却是我想见到的,你要见吗。
它谢绝了,它在这儿呆了不知道多少年,不知道还要呆多少年,好奇心那么强烈早就疯了。
我给它拍照片,暂时印不出来,我希望它看看自己的样子。
它会想看吗?或者它会用眼看吗?和旁边的巨石相比,它是孩子吗?还是它已经老的萎缩了。
它坐在一边,没有任何想法、专业、意图的指向...
我把它画在纸上,举给它看,它在看,它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的模样,会喜欢自己外表吗?会被吓到吗?
它可以炫耀了,它是附近石头里第一个知道自己模样的。
那些阴性的阳性的石头遇见它会心跳加速吗?它们彼此之间日常打招呼吗?
作为邻居,它们相处的时间超过了任何会跑的生物,并会一直超越下去。
或许,它曾经是一只恐龙,起码是恐龙的骨头,成了化石,它会怀念其他的骨头吗?
那些骨头和他,和她,和它,或者它们有着自己的名字,它们在计划,重新变回一头恐龙,它们在等,比对面的红杉耐心的多。
你愿意做一只恐龙吗?我根本不是一只恐龙,我是一只鸭嘴兽。你愿意做一只恐龙吗?我根本不是一只鸭嘴兽。你愿意做一只恐龙吗?是的,我愿意做一只恐龙。
恐龙静静地呆在那儿,一只鸭嘴兽的恐龙,一只凶残的恐龙,它摇摇头,拒绝和我对话。
你见过恐龙吗?它没有摇头。对,它和恐龙没有任何关系,它是它,恐龙是恐龙,它不知道还要呆多少年。
我没有见过鸭嘴兽,我怀疑它也没见过,但它见过恐龙。
我拿出相机,给它照相,让它看看自己的样子,一只鸭嘴兽的样子。
它还是它,我还是我,它既不是它,不是他,也不是她,它谁都不是,因为我们不能对话,它不会赞同我的叫法。
没有恐龙,没有鸭嘴兽,没有石头,也没有我。
我坐在这儿,它也坐在这儿,我们不坐这儿,又能坐在哪?
我被它抓起,扔到了一边,它在那,我在哪?
过去一个月之久,我没有再看见过任何石头,恐龙爬回了大海。
我依旧坐在一旁,石头静静地漂浮在太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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