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钟的阳光很暖也有点冷,打在身上并没有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老街尽头的小屋在阳光下显的很温馨,这温馨有80年代的温馨感。夯上去的土层有些掉落,房顶的瓦片也在风雨的脚步中变得像老人一样沧桑,黑红色的门两旁还贴着泛黄的春联。门被缓缓的推开,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头发有些稀疏,像极了世界地图上的地中海。背也有些驼了,老人的脸虽然铺满了皱纹但一看给人种憨厚慈祥的感觉。老王头,今天怎么没把桌子搬出来啊?对面的老邻居问到。桌腿该换了,老人说着拿起了手里的木刨子,抄起跟木头在那里刨着木头,一下一下。没一会儿 ,一个四四方方的长方体就出现了。老人是个木匠,家传的手艺。老王头当年就是凭着这门手艺娶的媳妇。 昨天我养的几只母鸡又下了好几个蛋,我刚煮了5个,一会儿我给你拿两个, 对面的老邻居又说到。好嘞,谢谢大妹子了。这位大妹子和老王头住对门有些年头了,当年她家的门啊,衣柜啊都是老木匠打的。就是命不太好,嫁过来没几年,男人就失踪了,有的说她男人在地里挖到金子跑了,过富贵日子去了。有的说她男人去城里逛窑子没钱,被卖到矿里了。但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男人和别的女人跑了。当时邻里邻居说什么的都有。唯独老木匠当时对这件事儿就像闻所未闻一样,就做他的木工,赚赚钱,养着老婆和老娘。不过也正常,老王头年轻的时候是出了名的憨厚,人家找他打家具,吹毛求疵的压价他也不恼,给多少拿多少。 说起来,老王头和他这大妹子也是有些缘分的。老王头的媳妇儿没几年也不见了,听老王头说是他出门给人打衣柜,媳妇儿串亲戚去了,这一串就得有三四十年了。所以呀,这俩老邻居平常也有事儿没事儿的互相照顾下,也有人给说媒,让他俩在一起过。但偏偏这么多年,两人就这么住着对门过来的。老王头他俩说着说着,老王也刨完最后一根儿桌腿了,老王头扬一扬手里的桌腿刚要往屋子里走,一辆汽车忽然停在了门口,汽车在那个年代还是很少见的。大家都在往这瞅,从汽车上下来两个人。穿的是军装,人也站的溜直,人长得也精神。其中一个走向老王头,边走边说到,是王有才王老同志么?老王头定住脚步看着他说到,是我是我,我岁数大了打不了家具了,干不动啦。不是让您打家具,是有点别的事儿麻烦您。咱们进去说? 好 好那咱进去说。俩人随即跟着老人走了进去,房间不大,一进去就看到一张桌子,桌子样式很怪,在那个年代一般都是八仙桌那种的。而这桌子有点像现在的茶几。并且桌面看起来又像玻璃那样的光滑。摸起来有种大理石的质感。只不过就是桌腿看起来有些太糙了,对,最怪的就是桌腿,明明是石质的桌面用的偏偏是木质的桌腿。两个大头兵一进屋就看到了这张桌子后便显的有些激动,都伸手摸了摸又敲了敲。敲了之后脸笑的像两朵花一样。老王头看到这,脸上的表情有些说不清楚,总之看起来没那么慈祥了。王老先生,这可是您家传的虎骨镇宅桌?一个兵问到。老王头没有说话。 另一个又说到,王老先生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您别担心,我们长官很早之前就听说过您祖传的手艺,他最近新建了个宅子,缺个镇宅之宝,想让您老给打个虎骨镇宅桌。 打不了了,我连刨个桌腿都要刨半天,打不了了。一个兵赶忙说 , 别呀,王老先生。你打不了我们怎么交差啊?这样吧 您打不了,我们司令请几个年轻力壮的小木匠,您动动嘴指挥就好。怎么样?老王头看着他们俩 ,思忱了一会儿说 这骨桌啊,就是有几个关键的地方。我告诉你们,你们随便找个木匠就能打出来了。好, 好 ,您说我们记着呢,说着掏出了笔和纸。 老王头闭上眼睛,应当是在回忆其中的关键。随后说到,这骨桌,关键就在一个骨字上,需要准备一雄一雌一对虎骨,头 ,鞭,四肢。这两只老虎 ——公的,杀了以后剔骨,肉留下。骨头埋在乱葬岗,最好在母的有崽子以后再弄死。母的,喂它吃雄虎的肉,待要下崽子的时候,杀了,剔骨放血。血留着,崽子留着。然后再把骨头和崽子磨碎拌在水泥里,打成桌面。泡在虎血里,待桌面泛白后就可以了。俩个兵听了后,跟老王头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就走了。老王头看着他们走出了屋子,拿起桌腿开始给桌子换桌腿,折腾了半晌终于换好了。老王头想把桌子往里挪挪,挪了两步感觉有些挪不动了。坐在桌子旁边歇着。手不自觉的在光滑的桌面上滑动,又想起了三十年前的那天,他去给人家打衣柜回来,拿着给媳妇儿新买的衣裳,兴高采烈的回到家。可一到家媳妇儿,两个字却怎么也喊不出口了。因为他的媳妇儿躺在桌子上,而他对门的好兄弟,打家具时多给他2块钱的兄弟,正趴在他媳妇儿的身上。他看了一会儿,拿着新衣裳转身走了。老王头甩了甩脑袋,站了起来,继续挪桌子,边挪嘴里边念叨:人老了真是不中用啊,媳妇儿啊,我都抱不动你了。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未经同意,禁止转载。
人一旦受到了特别大刺激,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与人为善,与己为善。第一次发,希望大家多给些建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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