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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人到中年的悲哀,张爱玲写得太深刻

《半生缘》:人到中年的悲哀,张爱玲写得太深刻

作者: 一心书屋 | 来源:发表于2021-04-26 22:25 被阅读0次

    人总有一瞬间,会突然明白自己已不再年少,开始步入中年。

    张爱玲的《半生缘》虽主要写的是爱情悲剧,但是,她也用苍凉的笔触,道出了人到中年的各种心酸。

    01容颜的衰老

    当曼璐从中学辍学时,她的青春就结束了。父亲过早地离世,作为长女的她必须要扛起家里的重担。为了养活一家八口人,供五个弟妹读书,她先后做过舞女、妓女。等到二妹毕业找到工作,可以帮她分担的时候,她已经三十多了。

    她画着艳丽的浓妆,远看虽美丽,但“近看便觉得面目狰狞”。甚至连她的笑声,也都透着一种苍老的意味。祝鸿才看到曼璐的照片,还以为是曼桢的。那一刻,曼璐真的觉得自己老了。如果没有内在的支撑,失去年轻外表的打击,会是致命的。对于曼璐来说,衰老,意味着她开始慢慢失去赚钱的资本。“老大嫁作商人妇”,是她唯一的出路了。

    02再苦,也要扛起生活的重担

    中年,是人生最不容易的时候。上有老,下有小,几乎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却有很多人要依靠自己。那时候就会明白,人生最难的不是年轻时不会选择,而是中年时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在《半生缘》中,曼璐为家人牺牲了自己的青春,临了要嫁人时,仍要跟祝鸿才提出条件,要他婚后供养她一家三代人。

    她自己做着连名分都没有的姨太太,受尽丈夫的责骂与折磨。她的日子好苦。回娘家时,却要风风光光的。给她母亲钱的时候也总是很大方。因为她知道,厚厚的一沓钱,带给家人的,是温饱,也是一份安心。

    她的妹妹曼桢,因为心疼她,总是和母亲说不能要她的钱。曼桢的想法固然是好的,但是光是四个弟妹的教育费用就是一笔很大的支出。曼桢咬着牙扛起这个家,白天在工厂工作,每天晚上还要做两个兼职。富家小姐石翠芝,很羡慕曼桢可以在外面做事。可她并不知道曼桢身兼数职背后的辛苦。

    03遇事没有人能帮着出主意,只能靠自己

    其实,大多数人对父母,都是报喜不报忧的。曼璐也是这样,祝鸿才在外面鬼混,回到家就寻衅吵架,还动辄拿她过去的经历侮辱她。曼璐心里虽苦,但是也并没有告诉她母亲。后来,她的佣人阿宝看不下去,就告诉曼璐母亲这些事。可母亲能帮她吗?

    她母亲的观念是很老旧的,脑袋里都是封建社会的三从四德之类的。她知道姑爷在外面花天酒地,不但不气愤,反而劝曼璐不要闹,闹了会伤感情。曼璐虽然有一肚子的苦水要找人倾诉,但是听到母亲这种话,只觉得啼笑皆非。

    曼璐的母亲虽生养了她,但似乎并不懂她。曼璐结婚前,对自己的前途也很绝望,她深知自己身份卑微,年纪又不小了,很难嫁个正常人家。可她母亲偏不懂她的焦虑,还催她结婚。曼璐痛苦地喊道:“这时候叫我嫁人,叫我嫁给谁呢。”

    曼璐原本与张豫瑾订了婚,但是因为要养家做舞女,她只能忍痛和他取消了婚约。后来,她母亲居然和她商量,要把她妹妹嫁给张豫瑾。曼璐心痛极了。如果她母亲稍微了解她一点,就不会这样伤她的心了。

    其实有时候,我们也想让家人出出主意,可是由于观念不同等各种原因,到最后我们会发现,还是得靠自己。不过,也许人就是这样,慢慢变得坚强,变得能独当一面吧。

    04变得平庸,循规蹈矩地活着

    世钧,是南京的富家公子。他年轻的时候,父亲要他继承家业,可他对生意并不感兴趣,他喜欢的是工程学。于是,他就与父亲闹决裂了,只身到上海读大学。反抗的代价就是,他父亲拒绝供他读书,从小衣食无忧的他,仅靠着母亲私下里的资助过活。所以,他的大学生活是很艰苦的,和家境贫寒的同学没什么区别。

    在婚恋上,他也反抗过。他家虽富有,但是出身比较卑微。他家人一直撮合他与富家小姐翠芝在一起。世钧曾向母亲直言道,他不喜欢翠芝,而且婚恋是个人的事,家人不能干涉。他爱上了曼桢,“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姑娘表示爱她。他所爱的人刚巧也爱他,这也是第一次”。他的爱情是热烈的,每到星期六他就会开心地去曼桢家找她。这是他生命中唯一一段为爱情炽烈燃烧的日子。

    可后来呢?他父亲病重。因怕家产落于父亲的姨太太之手,也为了争得家产,好帮曼桢分担一些,他就辞了职,回到南京。再后来,曼桢被姐姐囚禁,他误以为曼桢嫁给了张豫瑾,就随便娶了一个女人为妻。那女人,正是石翠芝,他曾经最讨厌的石翠芝。

    当他告诉好朋友叔惠自己要结婚时,他也想解释些什么,就说以前大概是有些小孩子脾气,所以家里越要介绍他就越不愿意。叔惠想:“他这口吻好像是说,从前那种任性的年轻时代已经过去了,而现在是稳步进入中年,按照他们同一阶层的人们所习惯的生活方式,循规蹈矩地踏上人生的旅程。”

    后来,他和翠芝搬到上海。他在一个洋行的工程部任职。不过,在翠芝朋友的眼里,世钧是庸庸碌碌的,甚至有些低能。他也没什么赚钱能力,甚至“连翠芝陪嫁的那些钱都贴家用快贴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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