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师,资中人。
最开始认识他,是一个深秋的一个早晨,那时,为了养家,我开了一个小书店,那天我从家里走去开门,很远我便看見一个老者,站在我店前,个子不髙,正望着我那《百纳书店》四个隶书书写的招牌端详着,像是在欣赏招牌上的字体。
看見他已等候在那里,我紧赶几步,連忙把店门打开,我朝他欠意地笑了笑说:“对不起,我来迟了,"他还我一笑说:“沒关係,”便开始浏览起店内的书来,当我把书店内摆弄好后,他已把他选上的书放到店门口的书桌上。
那天生意很不错,仅书就卖了一千多元,而他一人便買了五佰元多元的书,他临走时,他告诉我,他姓“贾",要我把他要的书送到他的住处去,他有事要到另外的地方去。
妻来了后,我提上了他要的书,按他留下的地址,“大东街粮站宿舍走去,到了他家后,他已在家,收了款后向他到谢时,才看清他的面容:一张国字脸,一双略己花白的剑眉,又粗、又浓,端正的鼻樑,尽头处,鼻头尤如看过的那些古典小说形容人物的鼻时描写的那样,“鼻如悬胆",慈祥的笑容掛在他那白析的脸盘上,鼻冀两旁的皮肤略显红润,一副宽边眼镜架在鼻樑上,一看就是一副髙知形像。
一来二去,几次照面后,才知道,他原是成都某大学的教授,后又去了某地质研究所,七十多岁了,退休后,因他家人住在资中,便回到这儿来养老来了。
打那以后,他常常来书店光顾,有时买两本书,有时買两三本杂志或书法字帖等等,总之很少打空手离开。
虽然他沒讲,我知道,他在为我作想,总想让我书店生意好点,因为他知道,我在供养两个孩子上学,生活显得很窘迫些,有好几次,他都利用他的熟人关係,帮我在学校订出去一些学生学习用书。
他是一位相当健谈之人,喜欢议论时政,对任何敏感话题,从无避讳,总是把他的观点,他的思路,髙声武气地讲出来,然后,拿着他刚買的书报什么的,旁若无人似地走回家去,,,,
一次,他前脚刚走,有位知道他底细的人告诉我说:“还是那样子,老马不死旧性在哦!"接着他告诉我说,“他原是北京一名校的髙材生,毕业后留校当助理教授,五七年反右中说错了话,便下到成都某校当了一名普通老师,后来,他有了科研成果,又才调入某研究所作研究员。文革中,又不甘扵寂寞,挨了很多批斗,八十年代初,平了反,退休后回来养老,殊不知,脾性仍是这样,死都改不了哦!”"…真是一位地地道道的民粹主义者!”我在心唸出了这样一句来。
二零一一年快过年的前几天,天阴沉沉的,云层很低,西北风紧紧呼号着,店里没啥人,我正在整理,从他那里借的几盘外国电影和邓丽君歌曲磁帶,(前者是借来给儿子用来学英语用的),他夫人朱阿姨走进店来,她告诉我说,“贾先生已走了一个多月了,生前他让我告诉你,那几盘磁带,他用不上了,送给你作个记念吧”说完后,朱阿姨郁郁不欢地走出了书店,,,,,,
昨天,收拾旧书架,偶然看到那几盘磁带静静地躺在书架上,“浑身"扑满了灰尘,,,尘,,,,,,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星光下的记忆》一一一(贾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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