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在龙山,打电话给我,叫我陪她去聊天。我去了,我们天南海北地扯,然后就扯到我家厢房的木窗户,木窗户有点矮,窗台上总是挤得满满的,坐那上面的全是男孩子,女孩子坐厢房里,摆一副扑克,二七王打得津津有味,四个女孩子打,八个男孩子在后面作参谋,那纯真的欢笑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后来栀子就不跟我们一起玩了,她死心塌地地爱上了一个男孩子,日守闺房,夜守河堤,缠缠绵绵,互不分离。
也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栀子出事了。
这些年过去了,我一直想知道关于栀子的故事。
广州的秋天有点热,栀子替我倒了一杯水,穿着白色 A 字短裙的栀子,看上去挺精神的,她在我对面坐下来,黄色的卷发遮住了半边瘦瘦的脸,小小的身材,不知道当年怎么那样大的勇气?这是我一直想问的,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你还爱他吗?"
"爱!"栀子回答得很干脆,"那是刻在骨头里的爱情,不要说今生来世也还会爱他。"
"有这样不朽的爱情吗?"我半嘲笑半认真的说。
"那是我的十七岁的爱情啊,这些年,每天我都在心里记着的爱情﹣-"栀子迷茫地看向窗外,我感觉栀子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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