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六点,在沉重的鼻息中醒来,这场感冒已经持续两个礼拜了。窗外下着雨,六月的重庆阴郁的不像它自己。感觉我已很久没睡完整过了,低落的情绪蔓延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失衡。
前天太太通知我今天下午去民政局办手续,我答应了。很奇怪,人们会选择特别的日子结婚,离婚时却草草了事,以为快刀一定能斩断乱麻,殊不知隐匿的伤疤随时随地的撩起回忆。《奇葩说》有一场关于是否需要婚礼的讨论,马东说:婚礼是人类文明中仪式感的体现,是宗教信仰的演化。我觉得是有道理的,人们总是用不同的方式把时间作上标签,于是形成了对于不同个体代表不同意义的时刻,这些赋予了标签的日子便成了人们回忆的具象化标记。我们的结合和分离也是一样,2013年6月22日结婚有礼,2017年6月13日离婚无礼。
雨越下越大,就像我愈发不能平静的内心,我在想我今天还要不要去上班?生活已经让我如此不堪,我又该如何更好的去面对自己。其实,这一季的《奇葩说》讨论的话题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感触颇深,基本覆盖了我这个阶段所要面对的关于育儿、职场、婚姻和养老的方方面面,作为独生子女,我们成长的环境还是把我们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没有用心去思考生活里不经意的事情,以为是惯常的约定俗成,但事实上都有不同的看待问题的方式。
最近一期奇葩说讨论的话题是:有一口愚人井,喝了井水会颠倒黑白,除了你其他人都喝了,你喝不喝?
关于孤独、关于成长的一个话题,我不想讨论辩题本身,只是觉得我像是早就喝了井水,可突然后悔了。我一直是个挺懂事的孩子,上学时少让父母操心,工作时为人处事尽量不给别人添麻烦,这种懂事变成一种不自觉的习惯,我不喜欢也不习惯和人分享我的折中处理,显得过于世故而圆滑,缺乏原则。我就是这样过了33年,我已经把成长过程中的妥协变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喝了井水即便我曾经年轻也梦想过,可我骨子里是喜欢冒险的,我乐意去做一些极限运动,我热爱徒步,我耐性极好,我很爱财但我的投资行为都是风险较大的,我能忍,我反抗的方式大部分都是无声的。这些也许是我太太不了解,我需要再次说给自己听的。
这期辩论时,姜思达说:我们受过的教育、读过的书、过往的经历等逐渐形成了我们的教养,我不喝是因为不想破坏自己的这份教养。
我的婚姻让我渐渐丢弃了这些教养,我可以放弃一些朋友、一些亲人,甚至更好的职业发展,我也明白这都是成长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但如果我不得不从你的居高临下和义正言辞里维护我无辜的父母时,那些做人最基本的规则告诉我其实我错了。
关于离婚,我确实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我必须净身出户,前面六年我几乎把我的中心全转移在我们小家庭上,我几乎押上了全部的时间和精力,离婚对于我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可是,又如何呢?改变不了别人就改变自己,这些经历都是成长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只是可怜了孩子。
买了一本<好好说话>,记得要好好说话。Mark.
为了记录而记录,在你眼中那个自卑和不自信的我。
2017.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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