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急性真是一种无法摆脱的难受。
背单词,一直就想快点背完,为了完成任务,看到还有那么多就急得难受。打扫卫生,就想快点扫完,横竖左右地排任务表还是难受。做一个动作要一百下,一直急切地数着,一组又一组,做完也不能解除难受,因为要日复一日。
或许,从小就注定了。
我永远记得收割稻子时父母分给我的那一条任务,不时抬头望望还有多远,每望一回压力重一分,为了缓解难受,甚至称得上是痛苦,我不断地变花样。像父母亲那般一行一行地往前割我是承受不住了,又不愿一扔了之,竖着割,这样没几行就到头了,横过来看像是一下少了好几行。斜着、横着、竖着,画着各种就为了让心脏缓解巨大的压力。
最终我还是没割到头,是父亲帮我割完的。那一刻我不记得有没有哭,但我知道我哭了,父亲帮我移走了让我受尽折磨的东西。
或许,从小就注定无用了。
我训练自己享受过程,现在也时常会感受到忘我的快乐,沉浸在事物本身之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痛苦,也没盼着快点结束。
但本性从未远去。
生命这道题,还得一直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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