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露出点鱼肚白,可头顶上还满是乌云,走不开。下了一晚上的雨,还是看不出停止的时间。
“轰——”堤坝塌陷了,山洪即将来临。
知道一棵树的倒下,村庄的人一个个破门而出,互相颓丧着的人们挤向村庄东头,心里满是活下来的念头。不妙,村庄东头已经被洪水堵的一墙高了,显然是走不了了。南处、西面,都是一样。
这时,人们想起平时少走的北面的窄木桥,以前,人们总嫌弃这桥太破,太陈旧,可没想到,只有它抵御住了强敌。
人们你急我赶地拥向木桥。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脸上满是岁月。
老汉喊:“桥不够宽,排好队,党员排在后边!”
一个小伙子回应:“年纪小的排在前面!”
这两个是父子俩,平时村里的事情都是他俩管理。这下一说,入党的年轻人一时不知怎么办。小伙子也加入了队伍,老汉从队伍中揪出他,说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清楚吗?!”
小伙子瞥瞥老汉,嘴里嘟囔着往后走,随从小伙子的几个年轻人继而向后走。
水覆盖了老汉青瘦的背,肆意的攀爬着。
小伙子不满的站在队伍的末端,猛的看见老汉腰椎处白衣下的红色疤痕。那条长疤,醒目。
小伙子拍拍离他不远的一位受拥戴的老人,问那条疤的来源。
老人说:“唉,旧事重现……当年也是如现在一般发了山洪你父亲的态度和你一样,而他的父亲把他推到了桥那端,而他自己却永远停留在桥两端之间徘徊。所以你父亲现在也是在继续你爷爷的精神,可就怕……”老人停下来不说了,可小伙子却悟了,奔向父亲那边,帮忙。
最后,只剩下他们俩。
小伙子推了老汉一把,说:“你先走。”
老汉嘶喊道:“别废话,你先走!
突然,木桥塌了,父子俩停在一端,两个人相视。小伙子要说什么,还未说出口,一个大浪扑向他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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