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这话要放在以前还真没有底气回答,请容我三思。
打小我就是一个性情懦弱胆小如仓鼠的乖小孩,生的平凡活的憋屈,曾经还担心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悄无声息不带走一丝云彩地离去。少年梁百武对谁都可以唯唯诺诺,从不会与别人发生争执,更不敢怼回坏孩子扔过来的拳头。
自从读完野鸡大学步入社会,见识过各种场合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才慢慢开始反思,慢慢学着自我保护。上次带人大闹宝丽金开了贾无忌,才发现对待许多无法接受道理驯化的还是靠武力,有时候拳头还真是好东西。
曾经有人说过,一个人走的更快,一群人走的更远,这句话在当初听着未置可否漠然处之,现在用到这里却再恰当不过。好在如今有几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好兄弟,只要用心并放手去做,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不可以。
想到这些,胸中似乎平添一股豪气,就感觉嗓子眼有些发甜发咸,像要吐血的那种。一道声音似平地惊雷破空而出。
“怕?笑话!”
当初在金钱帝国被牙哥敲头那天我曾暗暗发过誓,有朝一日一定出个阴招报复你,没想到竟一语成谶。尽管当时还不清楚潘晓丽与牙哥之间的关系,但是明火执仗砸柴芾场子,阴差阳错睡了钱一生老婆,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
我怕过吗?
“走!”跨出电梯我便一把拉起潘晓丽的胳膊,没有丝毫犹豫。
此刻,和煦的阳光照在丽姐脸上,本就梨花一般的粉又平添几分桃红,像天女散花缓缓定格在双颊,愈加显得美艳让人怦然心动。
李刚说,床笫之欢是爱情最好的催化剂,我深以为然。
不是么?每一次肌肤相亲过后,内心总会油然生出一种不可名状的情愫,由身体一直穿透灵魂久久不忍褪去。这种情怀究竟持续多久,我想,滞留时间取决于期待中的下一次。
“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快松开。”看到对面楼宇走出一位颤颤巍巍的老太太,潘晓丽慌忙红着脸把手挣脱。
我忽然想起逯菲菲透露过的信息,牙哥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身边的女人换的比走马灯还快,都已经有好几年不跟潘晓丽住在一起了。还听有人传言说,因为丽姐对他行为的不齿,钱一生曾经放话出来,鸡犬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那为啥还不给晓丽自由之身,做个成人之美的君子呢?
“晓丽,”
我右手搭在方向盘上,左手将一截燃透的烟灰弹出窗外,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面的潘晓丽,然后紧紧盯着前方即将转换的红绿灯。
“前几天路过民政局门口,我进去咨询过了。”
“民政局?你去那儿干嘛?”似乎对民政局这个词有些敏感,潘晓丽这回声音特别大,而且还带着满脸惊讶。
仅仅朝右边瞥了一下,我慢慢地松开手刹,目光依旧返回到遥远的前方。那里有一道道浅浅的树影印在地上,路边洒满碎得像花一样的阳光。
像牡丹,像玫瑰,小的像蔷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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