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家,在路上有好多不认识的人叫我姐。这次回家,我专就这问题,问我妈,为什么那么多不认识的人,经常来我家送礼,还叫我姐。
老母亲说:那些人都是你父亲在世时,从死亡的边缘,救回来的命,都知感恩,只要我在家,就经常有人来。
母亲的话打开了我,儿时的记忆,父亲原本是湖南日报,的特约记者。父亲学医,本是为体弱多病的我,一开始父亲背着半边摊焕的我,去镇医院,每天来回几十里,可就是没有起色,是什么病都不知道,后来又转出各大医院,等终于知道是什么病时,已是三个月后。在当时小儿麻痹症,是无法医治的难题。
把我带回家后,父亲遍访各地名医,也开始了他的学医之路。他不局限于那一种,什么中医、西医、中草药、针灸都学,我也成了他的实验标本。经过父亲一年多的努力,我终于站起来了,我爸也成了七里八村的名医。
当时县医院,镇医院,都来请他去做主治医师,他为了山里的村民,那里也没去,留了下来。附近所有村庄都请他,无论是白天,还是深夜,是山里还是山外,路有多远,他都风雨无阻。
那时流行性脑膜炎很多,那个小孩子得这病,弄不好,就会变成傻子,一但这种病例,父亲一去,就是两三天不回家,没日没夜的培着,直到病症好转。
五十四岁那年冬天,下雪,路上积雪结冰,父亲拄木棍子,脚上邦着稻草,去山上给人看病,从山坡上滚下来,伤了身体,没多久,就离我们还去了。听省医院的医生说,伤了内脏。
要是每个人代表一颗星的话,他的走不是一颗流星划过,还是为这片天空留下了,一颗颗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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