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即使少小离家,到了天涯海角,安营扎寨大半生,也做不好一个浪子,一个新人。
内心的中央,始终开着故乡主义的花朵。比如我,因为自己在故乡成都的处境萧条,年轻时守在父母身边,却难以为计,一日日体会着江河日下。
不得不出走远方,来到千里之外的南方。一出走就是大半生。作为一个恋旧的极端分子,在南方,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从内到外都很拧巴。
从语言,气候,饮食,到诸事诸物,自己孤独封闭在往昔的茧里,生活在南方,却从身到心一并抗拒南方。
来到南方一年两年了,还是会在金陵苑九楼的天台上,趁着月色薄白,向着西北那方,站许久。只因为,一直西北,一定是巴山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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