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花儿在梦里开了许久;五月,绿萝枯死在了玻璃皿中,茉莉的风致也难阻止它葬送的脚步。初时,我把绿萝移近茉莉花旁,意着淡雅熏风的媚妩,或能将点滴的成长回忆镌刻在它青绿色的纹路上,消受得了朦胧的氤氲气味,但难改变骨子里的冷傲:孤独与生俱来,寂寞也非难耐。原来,绿萝的心旌,也这般凉薄。纵使皓首穷经式地想要带走,也难嗔怪当初坠入深渊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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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曾见过帕米尔遨游天际的雄鹰,将已逝韶华的流空抖落,天是灰蒙的,心也沉埃到谷底。既造物主能向世人毫不费力地昭示静寂星空中的无暇,那为何喑碧的梢头微漾着一桁清光?想是中夜的莯火与繁辰相互交和着了吧。
后来,我曾领略过子弹飞过头顶时的呼啸,霹雳的竹响敲击在靶障上,叩开了分离的最后一丝钟响。密迩的距离遮挡不住诚然沥情的低语,沉默无哗或能最恰当的告别过去,纵颇且听风吟一般地饶于风雅,不得不承认如若你知我苦衷,缘何未有一丝感动。
最后,列车驶向不知名的远方,汽笛代表无声的别离。我曾按下那熟知而又陌生的号码,只为听到你的声音,24秒的无言,随后陷入忙音。天涯有多远,而一生太长,长到花期也沦落荼迷,却也抵不过荏苒时光打磨的回忆。记忆更迭,断了我对你最后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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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三百米的山头淋落沉闷的雨天,相互偎倚的寂寞群岚,恣蔓而黑黢黢的草丛,祥鸟的低鸣,参差的醫入了天听。我们,醒着醉不以怪涩的酒,代以槎桠的叹息;蝴蝶已经死亡的时候。
漫提纷扰的慰藉,思念是永无信章的承诺,又何求记得许多?往后于山海人寰中觅得一丝庆幸,原非我们并无不可遗忘,犹恰若时间般长顾。我们都一样,即使念旧的思绪易惹得白鬓里的悔恨,也莫言余生别来无恙。人生无寄,充溢想念的胸腔,一半失望一半期许,仿佛叨念着说:“要是能再见到你,无论多远,我会跑着去。”
如果要搬家,别忘了我的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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