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某日,星期三,或者星期一
对确切的日期,我早已没有概念
无边的琐碎,与我为伍:
尘,恣意侵犯
硫混合了氢,生出须,缠紧细胞
噪音搅动脑髓
今天的太阳有些不同
它刺痛了我的眼,隐隐有黯淡的血
路边哀嚎的老妇,瞪着我
有触电的撞击
稀疏的云层透射惨白的光
竟画出了今天的日期
干苦的嘴,发不出声音
我看见,麦已归仓
曾如海水般骄傲的芒与杆
终接受命运的收割
化为齑粉,或伏地,或随风
不做无谓的抗争
我听见,炽热的柏油路边
打桩机不懈的震动
敲出一场落败的战斗
烦闷的鼓点
我记起,一个模糊的梦
一个盛大的派对
新鲜的血肉
做成烤炙,摆上整齐的餐桌
人们都坐着享用
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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